一直走了九十九级,也就是五千零九十九级处,唐寅又停了下来,继续作沉思状。
“果然如此,那股莫名的引起气血翻腾的威压,仅仅在动用炼体修为时,方才出现,而换成法力,却丝毫不受影响。”
唐寅眼中光芒渐起,慑人心神。
“那么,此处,必定跟炼体有关,而不仅仅是一处测试修士耐力之地,难道~~~会是我的另外一场机遇,甚至是一场,炼体境界提升的大造化么?”
唐寅目中光芒更盛,似乎抓到了曾经虚无缥缈的那一点,嘴上笑意慢慢升起,带着一抹明悟,一步踏出,瞬间远去。
“哈哈哈,我就说吧,故作深沉,实则已山穷水尽。”
白脸修士看到唐寅在五千零九十九级阶梯之处,停留了半响,且脸上虚实变幻,忍不住奚落道,仿佛要找回刚才失言的尴尬。
可话音未落,唐寅又动了。
“尼玛,这小子有点歪的邪的啊,这不是坑人么!”
白脸修士一脸的郁闷,立即装作镇定状,目不斜视,毫不理会四周那怪异的眼光。
此刻唐寅却又散掉了炼精境后期的修为,而恢复了骨境圆满的炼体力量加持。
不出意料,那一股莫名威压又奇异地出现了,每攀上一级台阶,威压增加一成,落在唐寅身上,却是另外的一股,叠加在之前的冲击之上,遇九则增一倍,那股威压竟瞬间合成了一股更大的威压,遽然锤击在唐寅的肉体上面,一如龙门之浪,一波接着一波,一浪叠着一浪,无穷无尽,带着不可闻的轰鸣之音,轰击而来。
随之而来的气血翻滚,也是一股随着一股,接踵而来,使得唐寅全身上下,无不充满了气闷之感,仿佛那已经躲无可躲的憋屈,无从发泄,一下子难受到了极点,喉咙甜意竟无数次升起。
痛并快乐着,就是这种感觉。
强忍着滔天的气血翻腾带来的痛楚,唐寅那清秀的脸上,已然是略显狰狞,只是那带着逐渐明悟之意的双眸,越来越明亮,而心底处,却是涌起了滔天的巨浪,虽不喜于形色,但那强烈的惊喜,使得整个身躯都有了微微的外人不可察的颤抖。
“这就是传说中的冰火么?”
此时,唐寅这家伙的脑海中竟然升起了如此龌蹉的念头。
一时间,带着无限痛楚、清秀和而狰狞的脸上,还有那不可察的一抹喜意,看上去颇为怪异,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再加上那一抹淡淡的邪恶,使得几乎所有看着实时映像的修士,全然看不懂唐寅此时究竟在干什么,竟然有这么丰富的表情。
如果此时乔辛看到这一幕的话,必定红着俏脸,咬牙切齿地暗骂。
“猥琐!”
唐寅自然不知道如此诡异的一幕,全然落入了众人的眼里,他此时已经顾不上自己的形象了,闷着头,下意识木然地往前迈着大步,心神早已沉浸在那一道越来越强的明悟当中,已然忘记了身旁的一切,无我无他,无行无空。
无数的石级在那出尘般的身影之后迅速地抛飞,眼中光芒似乎强盛到了极点,那一道明悟似乎就要圆满,仿佛已经快要抓到了那关键的一点。
“就差那么一丝了!”
唐寅此时激动之意溢于言表,加上原本已经无比诡异的神情,此刻已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他那精彩万分的表情,似哭,似笑,或悲,或痛,抑或苦尽甘来,尽含疯癫之意。
即使北平那几位影帝来了,也自叹弗如,低头掩面疾走,尼玛这还是个人么?
光幕下的所有修士,已然看呆了,无论是第九峰,还是其他暗讽明嘲的修士,全都目瞪口呆,嘴角抽搐,甚至鼻涕口水都出来了,尼玛这是在比试好不好,不是演戏!如此奇葩,万年难得一见。
随着那道疯狂得难以形容的消瘦身影掠过了第六千个石级,猛地朝天喷出一蓬鲜血,如天女散花般,四下飞溅,仿佛放了一道道烟花,灿烂而艳丽,把整个第六千级石级,都包裹了进入,又仿若那一朵朵妖异的血色之花,在微风中摇曳。
更为夸张的时,那道身影在喷出鲜血之后,瞬间就停了下来,随即果断地跪了,躯体猛颤,双手猛然朝天举起,带着激动无比的眼泪,仰天狂笑,仿佛出门踩到了狗屎,再也没有比这表情更为精彩,更为壮观的了。
这下子,所有的观众,一改刚才目瞪口呆,万分惊奇,无语竟凝噎的表情,纷纷要暴走了,一个个抓耳挠心,垂首顿足,哭笑不得,实在受不了这家伙了。
尼玛又不是得了东大陆大比的冠军,也不是被天下掉下来的玄天灵宝砸到了脑袋,甚至小小踏天梯的比赛也还没结束呢,只不过最先登上了六千级石梯而已,后面还有小一半距离呢,至于这么夸张么?太奇葩了吧,还有节操么?
甚至那十道虚影,竟也茫然相对,苦笑连连,也想不通唐寅这小子在发什么疯,太能搞了。
所有的人,恨不得把唐寅从石径上拖下来,轮殴十天!
其他所有正在苦逼爬石梯的修士,此时全部都成了配角。
这一天,这一刻,属于唐寅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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