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道比试与其是一种切磋较艺,不如是一种挑战与被挑战来的贴切。
因为在这种比试中没有太多的规则,无论是何门何派、散修亦或者是海外修士,只要是拥有筑基期或金丹期的修为都可以参加。
并且与以往不同的是,此次比试所采取的是擂台制,所有参加的修士都可以挑战别人,也可以被别人挑战,而挑战与被挑战唯一的共同便是胜者必须守住自己所在的擂台,一旦接受别人挑战或者主动邀别人挑战,对方成功,那愿守擂之人便宣告失败。
每一个修士都有三次挑战别人的机会,哪怕第一次第二次都宣告失败,但只要第三次成功守擂,便可继续下去获得最后的总排名。
当然,如果三次都失败,那只能与此次比试最后的奖励无缘了。
比试中的一个规则是境界压制,因为各宗前来的修士良莠不齐,修为差距太大,强的足有金丹大圆满境界,弱的却只有筑基初期,这样的差距,若是不进行境界的压制对于比试来太没有挑战性了,也无最起码的公平可言。
所以凡是挑战双方,只要确定战斗,擂台上就会有阵法之力将修为高深者的修为压制在与弱者同一境界内,比如金丹期与筑基期修士战斗时,金丹期修士会被压制在筑基期修为与人一战。
当然,这种压制也并非是绝然,只是对大境界的一种压制,对境界则不做约束,如同相互挑战的双方皆是筑基期,但一人为筑基初期,另一人则是筑基大圆满,这样的存在不会受限制。
这一,看似有失公平,但这个世界上本就有资质好坏之分,公平也只是相对而言。
有些人天生资质非凡,可越境一战,而有些人本身拥有强大的法宝或者至强秘术,同境界几乎无敌,这样的存在,若是相同境界内与普通修士而言从某种角度来同样也不太公平。
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有逆天之资,也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越境一战的能力。
而看似不公平的,除此之外,还有最为关键的一,那便是守擂。
但凡守擂之人几乎没有可休息的时间,因为一旦比试展开,这种守擂可看作是一种车轮战,一人挑战失败,便会有另一人上来。
而如果在前面一人的战斗中受了重伤,那么对于守擂者而言,下面的战斗将会无比艰难,没有时间恢复,更没有恢复条件,无法拒绝,也无法躲避。
除非是自主放弃挑战,放弃守擂,不然只能战斗、战斗、再战斗!
对于很多修士来这几是一种绝望,因为很少有人有自信自己一定能够持续不断的守擂下去。
但从另一个方面来,这几看似不公平的地方也是一种公平所在,因为对于那些本就是天骄身份的弟子来,将会少了往日的光环,一切都只能凭实力而言,再如何资质逆天的人也有可能被无数的普通修士从擂台上拉下来。
在飞往演武场的同时,莫铭将比试的规则从头到尾的思忱了一遍,因为既然要与虞半生一战,那么他也算是正式参加了比试,一些最基本的规则总是需要了解一二,这样才不会让自己在未知的情况下吃太多亏。
不过越清楚比试的规则,莫铭心里也越加凝重,因为可以看的出来,即便虞半生的修为到时候被压制也至少会在筑基大圆满境界,依旧比他的修为要高,他没有半的优势可言。
不过,人总是需要一些挑战的,对于莫铭来,这是一种突破自己固有极限的一种挑战,也是一种磨练自身不屈的意志和不惧一战的方式。
当然,对于虞半生来,与莫铭一战可能更多的是一种平淡,因为虞半生的最根本目的并不是战斗,而是莫铭的身上的妖刀,他要以这样的形式名正言顺的将妖刀夺得在手。
“你真的要与那个大衍圣地的圣子一战?”
即将到达演武场时,柳长生终究还是没忍住的问道,因为从一夜的谈话中他已基本清楚莫铭接下来会干些什么,不禁为此而担忧,因为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莫铭与虞半生战斗都没有战胜的可能。
他并不看好莫铭,甚至可以对于莫铭的这种决定他感觉有些太过冲动与愚蠢。
“必须一战!”莫铭没有丝毫迟疑的道。
“你脑子被驴踢了吗,找虐也不是你这么做的,你怎么打的过他?”柳长生没好气的道。
“打不打的过只有试过才知道!”莫铭道。
“你这是在自找苦吃!”柳长生气道,他忽然发觉,莫铭有时候似乎也倔的让人无言,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劝了。
莫铭没有回答,只是微微摇了摇头,单手提着柳长生极速向演武场赶过去。
半炷香后,随着众多修士的奔赴,又一个巨大的广场映入了众人的眼帘,而不同于先前的是,这个广场更大,更广,青石铺地,广场中有不下于一百做丈许高的平台。
平台上皆是光华闪烁,有一道道光柱冲天而起,其中流转着晦涩难明的阵法之力,正是接下来众人比试的擂台。
在广场的另一边,还有一个悬空的高台,高台上有一排长长的桌椅,是各宗长老所落座之地,上面已有一些长老落座,正在打量着前来的各宗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