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塞满了车,突然而来的黑暗造成了几起交通事故,喇叭声和谩骂声顿时响成了一片。
〖广〗场中间的大型液晶屏幕里,新闻主持人正在播报新闻:“今日午时13分,将迎来百年以来时间最长的一次日全食,维持时间将持续二十五分钟……”
〖警〗察从远处赶来,处理着街上的事故,警车闪烁,无线话声连绵不绝,整个京城,陷入了混乱之中……
谁也没看到,在黑暗的空间里,京城的上空漫延了浓厚的白色雾气,朝着相门中堂的位置汇聚了过去,如同万河入海一般,陷进了那黑白色的旋涡里。
紫禁城的太微、紫微、天帝。祭坛的天坛、地坛、日坛、月坛。南海、湖心岛、中南海和北海,整条水龙都在雾气中摆动了起来。凝聚了几百年风水旺气的京城,在阴阳之力的牵引下,所有的风水之气,全部涌向了相门中堂。
那股力量如同毁天灭地一般,在相门中堂的上空旋转着,凝聚着,纠缠着……
“哈哈……”麻杆瞎子伫立在旋涡的下面,笑得身子乱颤,状态更加疯癫。
整个相门中堂的人都倒在了地上,被阴阳之气压得起不了身,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站在中间的麻杆瞎子吸纳阴阳之气,无法动弹。
这还是麻姑三娘子五人念散气诀的功劳,整个京城的风水之气,那是何等的霸道?如果不是散气诀冲散了大部份的风水之气,在场的人早就爆体而亡了,哪里还有命在?
而随着风水之气汇聚得越来越多,林老爷子等人感觉到的压力也越来越大,紧皱着眉头,额上渐渐的出现了汗水。
“哈哈……”麻杆瞎狂笑,脸色突然变得阴狠,对着地上的高扬道:“你们这些蝼蚁,以为这样就可以阻止我了吗?哼,逆天改命术,千年以来,没有一个人能阻止,就凭你们?做梦!”
说着,又猖狂的笑着。
“王承先,你疯了吗?”高扬的心胸像被压着巨石,十分难受,咬牙道:“你这样做整个京城就完了,为了一己之私,毁几千万人性命,这个罪孽你承担得起吗?难道你就不怕天谴?”
“天谴?”王承先脸色狰狞的笑了一下,道:“什么是逆天?只有你们这些蝼蚁才会惧怕天谴。哼,几千万人又如何?天下人人皆负心,我又何必为了他们而放弃自己进入天道的机会?天下人,呵呵,只不过是个笑话,当年我眼瞎的时候,有多少人把我当成过街老鼠?走到哪都有人喊打的那种感觉,你这种从小就幸运加身的人怎么会懂?”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十分激烈,仿佛在回忆着不堪回首的往事。
而天上的阴阳之气,不断的汇聚入他的〖体〗内,让他的灵堂更加发亮。
高扬被他的气势压制,无法起身,根本阻止不了。
“你们把我当笑话,好,我就让你们笑……”想起刚才被众人谩骂的过程,麻杆瞎子如同又回到了当初被当成过街老鼠打的模样,脸色一狞,突然伸手朝着张冠友虚空抓了一把,喝道:“你这个畜生,我一向待你不薄,你竟敢临场倒戈,该死!”
他这一抓,张冠友直觉得身体像被一股大力牵扯,竟然直直的朝他飞了过去,脖子被他卡住,顿时呼吸困难起来。
“麻……麻爷!”张冠友心中大惊,断断续续的叫了一句,十分害怕。
“该死!”麻杆瞎子一声暴喝,手指一用力,只听“咯嚓”一声,张冠友的脖子瞬间断开,整个人无力的垂下了手,气绝当场。
堂堂一个风水师,在麻杆瞎子手中,竟然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哼!”麻杆瞎子扔掉像只破布袋的张冠友尸体,突然猛吸了一口气,转向了罗天列。
罗天列正在念散气诀,突然感觉到一股冷意传来,心中一惊,睁眼一看,却是麻杆瞎子盯向了自己,心里不由得颤了一颤。
“还有你……”麻杆瞎子朝着罗天列伸出了手指,淡淡的指了指。
如今的他如同一个至高神,可以随意操纵别人的生死,让人十分胆寒。
罗天列颤抖了一下,突然站了起来,抬腿朝着后院狂奔了过去。
他想逃,他记得后院的围墙有个低矮的地方,可以跳出去,他要离开这里,什么大义,什么天下人,他才不管,现在他只想逃命。
他这一动,散气诀顿时少了一个人念,阴阳之气又加聚了许多,麻姑三娘子等人身子一晃,差点坚持不住,额上的汗更多了。
三玄大师的光头呈亮发光,全是汗水。
几人一咬牙,念动的速度快了许多,汇聚了全身真气,好不容易才稳了下来。
“想跑?”麻杆瞎子侧耳听着罗天列远去的声音,冷笑了一下,双臂一张,天上的海量的阴阳之气突然分出两股,如同两把利剑,朝着罗天列的后背刺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