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lign="ener">
我承认我的想法是太胆大妄为了,我也承认我真真是存了私心在放纵冬漓与娄欢。
此事绝对算不上是一件小事,至少我们为人臣民知道了这件事,首先是应该将它禀报给皇帝,而不是如此自作主张......
几个侍卫很不客气的闹进了京城最大的绣坊楠居绣坊,掌事的也算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却是被几个侍卫给吓得一愣一愣的,急急的连夜将后院中住宿着的所有的绣娘都给叫起床了。
绣娘虽然极多,但是几个侍卫又怕赶不上,更是趁着我们大家在赶工的时候,跑去其他绣坊闹了一场,又劫来了许多的人手帮忙。
我一边给大家讲解着楚军战袍的模样,一边在宣纸上细细的描绘,见得如此轰动的阵仗,还是忍不住抬眼多看了那领头的侍卫两眼。
“你叫什么名字?可是太子的近侍?”我问道,后面那句明显是多余了。
“回花小姐,是的,在下便是太子近侍任几!”他恭敬的回答道,客客气气的模样。
印象中是没有这个人的......何况太子的近侍确定了,若非他犯了大错,或者执行任务的时候殉职了,那么一般情况下便得终生听命。而我印象中冬漓身边是万万没有一个这般......比冬漓还做事情不靠谱的侍卫的。
这下子该要得罪多少人啊!
心底默默的感叹,手下却从未停顿过,那楚军战袍的模样我虽然不能说烂熟于心,但我曾经是画过的,一幅关于一个楚军俘虏和父亲手下的士兵搏斗的画,自然是记得些的。拜冬漓所赐,我画画的速度极快,虽然显得粗糙了一些,但是也不差,毕竟黑灯瞎火的情况下,是无须太相似的。
任几有些焦急了,在一旁轻声催促:“花小姐,这都近三更天了,三百件战袍还需多久才能完成啊......”
自然是用不了多久的,所有的绣娘加在一起也将近200人了,只是这人心惶惶的,终究做起事情容易出岔。掌事的在一旁候着,畏畏缩缩,提心吊胆的模样,怕是这些绣娘心里也是惶恐不安的。我轻声叹了口气,唤了声任几:“身上可有带银票?”
他摇摇头,这都要上战场了,哪里还需要带银票呢!
我语塞,放下手中的针线,从袖口中取出了所有的银票,细细数了数,近乎我所有的家当了,不多,却也不少。我将那掌事的叫来:“深夜来打扰张老板,真是抱歉了,只是这批衣裳我和太子是有急用的,非赶制出来不可,还请张老板谅解,这里先给张老板一些押金,待到完工,明日我定当让家奴来将银票双倍送上。”
那掌柜的听了这话,才似乎是安心了不少,脸上的诚惶诚恐倒是一下子散去,浮现了商人惯有的笑,热情而客气的模样:“花大小姐客气了,这是我们楠居绣坊的荣幸,不过三百件衣服而已,花大小姐就给出了这般高的价钱,京城人人都道花大小姐是见过世面的人物,今日一见果真是做事沉稳,出手阔绰大方......”他又絮絮叨叨的说了些什么,我没在意,见得绣娘们终于是认真赶工了,便也就罢了。
是啊!三百件廉价的粗糙战袍,出了九万两银子,真真是高价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