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的时候,关越慢慢睁开眼,她在昏迷以前,记的在金恒大酒店门口,被人拽上了她的车,她刚大喊了一声,突然有人用一块毛巾捂在了她的脸上,一股浓重的药味直入她的大脑,关越当时最后的意识就是,这次有可能是真的被绑架了。
关越一动,一旁的傅国豪马上站起来,“你醒了!”
关越愣愣的看着傅国豪,又转头看了眼趴在一边的冯瑶,像明白了什么。
“扶我起来!”关越对傅国豪说道。
傅国豪急忙小心的将关越扶着坐起来,让她靠在床头。
“你终于来见我了!”关越瞪着傅国豪。
傅国豪点点头,没有说话。
“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要不然你从哪来的,就回哪去!”关越一贯的强势,傅国豪心里明白,迟早会有这一天,如何跟关越解释,傅国豪真的是无从说起。
“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我这样做,也是有苦衷的,以后我会慢慢跟你说清楚,你先休息吧。”傅国豪尽量的安抚着关越。
“出去!既然你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你就滚吧,我不想跟一个狼心狗肺的人在一起,你救过我,但我也没亏待你,我苦等你五年,这五年里,除了我,怕是再没有人惦念你了,我也算是对得起你了,你走吧,我真的累了!”关越说着,把头扭向一边,但却有 两行热泪落在枕边。
傅国豪向后退了两步,转身向外走去,这时关越突然撑起身子,大声的对傅国豪喊道,“你宁可离开我,也不跟我解释,难道我在你心里真的就没有一点份量吗?”关越说着大声的痛哭着。
关越这么一喊,本来睡着的冯瑶,一下惊醒,冯瑶用手揉着双眼,一见关越已经醒了,但却是对着傅国豪大声的哭着,冯瑶一下站起来,护着关越,“姓傅的,你把我姐怎么了?你个王八蛋,你给我滚!”冯瑶说了一晚上的话,现在嗓子有些沙哑。
关越回手抱着冯瑶,不管不顾的放声痛哭,关越是把这五年的委屈全释放了出来,她心里真的很苦,想意了五年的人,竟不与他相认,傅国豪真的太伤关越的心了。
“有些事知道了反而不好,还不如不知道,我没有对不起你!”傅国豪说着转身向外走。
“上次绑架我的可是你?”关越一脸的泪水,哽咽着说道。
傅国豪一下站住了,但却是没有说话。
“这次不会也还是你吧?你究竟想干什么?”关越止住哭声,瞪着傅国豪的背影。
“我是不会伤害你的,你不用怀疑我。”傅国豪说完,急步走了出去,后面传来关越的哭泣声,和冯瑶的咒骂声。
下午的时候,曾玉堂给傅国豪打来电话,经过一夜的奋战,那几个香港人,除一死一逃外,其他全都抓住了,经过调查,关越绑架案,已经水落石出。
凌丘,四十五岁,潮州帮海英堂口的老大,他的地盘在元朗,而且他还一个身份,就是他跟高邯是拜把的兄弟,高邯被杀之后,他的余党,就找到了凌丘,说是高邯是被关经业的手下给杀的,而且还杀了高邯手下数十人,凌丘便派了他手下九个得力干将,来上海要把暗杀关经业,这九人来上海后,高邯的手下就把这九人安排在闵行区的一所宾馆内,这里是他们的地盘。
动手当天正好万家父子出狱,万青的保镖就是当年在泉州,打伤傅国兴的那人,他把潮州帮要杀关经业的事给万青说了,这人本就是高邯的人。
万青正对关越狠之如骨,就借潮州帮的手,想把关越也一块除了,所以万青跟那几人做了个交易,只要那几人把关越绑来给他,万青就付给那几人一百万,万青打的算盘很好,先把关越玩上一晚,天一亮再让潮州帮的人把关越弄死,神不知鬼不觉,那处小工厂就是万家的产业,万青当晚让厂里的人全部出去,好让他们做事,但没想到事到临头,潮州帮的那几人又反悔了。
原来台湾安义帮在香港有一处公司,关越出事后,安义帮的人把潮州帮的总堂给围了,声称潮州帮的人在上海绑了安义帮一个叫关越的女人,双方虽然没有动手,但去是惊动不小,潮州帮的大佬,人称水哥的陈奇水,给凌丘打来电话,问他是不是派人去了上海,并且绑了 一个叫关越的女人,凌丘也是一惊,上海那边刚打来电话说是得手了,这边怎么就知道了?凌丘咬死了不是他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