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成为了陌生人。

最熟悉的陌生。

其实那个时候云宫月的心里不会比白衣好受多少。

她和他知道他们其实已经回不去了，那些话不过是来欺骗对方的。

在一边的帝君没有客气。

对他来说只有正和邪。

云宫月是邪，自然是要消灭的。

而云宫月看着白衣，她的眼里的眼泪掉落了下来，或许是因为这些日子她哭的太多的原因，每天几乎眼泪都成为了她的日常，云宫月也很讨厌自己这样懦弱，可是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上的人就成为了最懦弱的人。

她对着白衣说：“师尊，从我离开天庭的时候，我就不欠你什么东西了。我生来就是魔界的人，我自然要做一个魔界的人该做的事情。师尊，我问你什么是正什么是邪？这些年你问我为什么就算成为了仙也不愿意去领取位子，第一你也是知道的我习惯在你身边久了不愿意离开你，这第二其实很简单，我看他们那些所谓清高的人杀了不少不该杀的人，试问魔界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么，他们下手的时候没有一点点的停留。这样的事情我看不下去，我现在入了魔，帝君就不会来问一句为什么，就挥剑过来，师傅在你的眼里，我是不是就变坏了？”

“喂小丫头你的意思还是我的错了？搞笑，你看看你做了什么事情，你算计你师傅，你给你师傅喝了什么东西。他好好的一个上仙，若不是你他早就可以和本帝一样了，还需要担心你么？你又有什么资格说你师傅呢。他将你养大。你以为你救他就是你很对了吗？小丫头我告诉你，若不是你那次及笄，你师傅不会出来和魔界战斗，更不会差点羽化，更不需要渡劫。有因必有果，不要说的你很委屈一样，白衣不欠你什么东西。”帝君说到这里很是不高兴。

说实在的白衣的却不欠她什么。

可是错就错在白衣对她动了感情。

云宫月听的清楚也知道自己爱的辛苦。那个时候她还小。就知道自己有这样的感情。云宫月一直以为自己会和自己的师尊就这样过下去，每日他酿酒而他喝她做的酒，就算那个讨厌的帝君来了。他们也只是会下棋，她在一边摘青梅就好了。她喜欢做不少的酒，所以白衣纵容她，让她在仙山在种满了不少的树木。更是亲自去王母哪里给她拿来蟠桃不吃，试验研究酒的味道。那个时候的幸福。是云宫月最幸福的时候，每日她就坐在白衣身边听白衣说她那个笨蛋师兄的事情。

白衣长的好看，她觉得这天界没有一个仙人会比自己的师尊长的好看，帝君也曾经好笑的说过：“白衣本君都怀疑你前世是个女孩子。不然怎么会生的如此好看？你这个样子啊，啧啧不是个女仙太可惜了啊，不然本君都要对你动心了呢。”

那个时候通常都是白衣就挥剑和帝君动手了。在白衣的眼里，帝君就是最好的朋友。最好的良师。而他们的感情的却也很好，帝君欣赏白衣的才气，而白衣帝君的厉害，他们这么多年惺惺相惜，却被自己那个时候说成是臭味相投。

白衣有多么的纵容她，她是知道的。

在白衣的世界里，她和云宫遥都是他身边最重要的人，其实云宫月也看过自己那个倒霉的师兄一世又世的轮回，每次白衣都要皱眉跳脚，然后又要去地狱找秦广王殿下，这都让秦广王殿下很是生气了，他都认为白衣是在自找苦吃。可是能遇见这样的一个师傅，她和云宫遥是何等的幸运。

可是若是说白衣不喜欢她不爱她，那么她起码也是甘心的，可是一旦知道了那么一点点，云宫月就想和这个人厮守在一起，哪怕就是徒儿的身份也是没有关系的。可是现在在帝君的眼里，她却成了他的累赘，而且她还没有一句话可以反驳回去，因为帝君的话都是真的。她若是当初死了的话，就不用如此的让白衣辛苦了，也就不会让白衣失掉真身，想到这里云宫月低头，觉得自己真的是自私的厉害，莫非都是她的错，才会造成这样的结果。

可是，她真的很爱很爱他，所以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而他们肯定也不知道，她自己已经没多少时间了。

白衣的劫到了她的身上。

这些事情云宫月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她宁愿战死，也不愿意被人可怜。

“帝君你说的对，师尊是瞎了眼才救了我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那么我今日就让帝君看看什么是狼心狗肺。”说道这里的时候，白衣清楚的看见云宫月眼里本来清澈的小眼，此时居然落出来了血泪。这让白衣惊讶的不行了，魔族的人是很少会掉眼泪的，就算掉眼泪的话那么也是看不见的。可是为什么云宫月就算现在变成了魔族依旧可以哭泣，那个孩子是哭了多久，才会开始掉出血泪来了。

白衣不是一个不敢担当的人，他知道自己是喜欢云宫月，这个时候的白衣其实想让云宫月回来，也是给不了她名分的。他是个上仙，而她是他的徒弟，可是这个时候抓了徒弟的话，才会让周围的这场战役停止下来，白衣皱眉，帮着帝君去了。

云宫月自然没想到白衣会来帮着帝君，但是等白衣加入的时候，云宫月的眼上的血泪就没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