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都什么时辰了,太阳都这么高了?”唐安伸了个懒腰,往窗外看了一眼后惊恐的叫道:“春桃,夏柳~~你们怎么都不叫我!今天是去学堂的日子啊!”
话音刚落,两个宫女慌乱的跑了进来。打前头的夏柳立马接话道:“公主,奴婢们叫了,可是无论多大声,您就是不起。”说完,居然还红了眼眶。“那我母妃和唐嬷嬷呢?”春桃一边帮唐安穿衣服一边回道:“娘娘一早就在钻研新送来的剑谱,吩咐我们不得打扰。唐嬷嬷在哪儿,奴婢也不知道。”
“就是,大清早的哪儿也找不到她,许是溜出去玩了吧。”夏柳端着脸盆走了进来说道。“你啊,以为大家都像你一样。”春桃过去接过夏柳递过的帕子顺带戳了下她的脑门,给唐安梳洗起来。得,原来如此,两个敢放手叫自己起床的人都不在,难怪啊。哎,看来今天的早课是铁定迟到了。也不知道今天是哪个夫子,最好不是教礼仪的宋女官,不然可惨了。
匆匆吃过早餐,唐安向着学堂奔去,好在学堂离的不是太远,就在藏书阁边上。大夏不同于别的朝代,对女子的束缚没那么多,朝中甚至有女子为官的,不过不多就是了。因此,对女子的教育也相对重视,没什么文化的姑娘可是会被人暗暗嘲笑的。
女学在大夏开朝之初就有了,里面的夫子有的是有学问的官家夫人,有的是在朝中的女官,有的是年事已高开始荣养的嬷嬷,甚至还有皇家寺院的师太。而学堂的学生五岁到十二岁不等,均是大夏公主、郡主或者朝中几位甚得皇帝赞赏的大臣之女。
唐安刚刚够到入学年龄,上个月立夏的时候刚来上课。别说,虽然已经“老大不小”了,但也许由于是理科生的关系,唐安在课业上并没有很占优势,常常比不过那群本土小丫头们。不过好在唐安生性乐观,或者说是脸皮够厚,要不然换个脸皮薄的成年人输给这么群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再加上这群坏心眼的丫头们左一句“猪公主”,右一句“猪公主”的冷嘲热讽,不羞愤欲死才怪。
“夫礼者,所以定亲疏、决嫌疑、别异同、明是非也。是以……”宋女官刚讲到兴头上,唐安突然推门而入:“抱歉,宋夫子,早上起迟了,还望夫子莫怪。”说完,唐安还讨好的向宋女官笑了下,并且自以为很萌的眨了眨眼睛:“宋夫子,可否允我入座?”见夫子不说话,唐安还特地学着以前电视剧上古人的样子夸张地作了个揖。不过,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啊,怎么这么安静,唐安由于身子伏的很低,只得稍稍抬头,自以为隐蔽的用眼睛偷瞄夫子,却完全没想到以自己的身高,小动作早就被一览无余了。
宋女官是礼部的一个六品小官,为人很是刻板。她是今年春天刚上任的夫子,现在新鲜劲还没过,还在为能教导这群身份高贵的学生而洋洋自得。自己上课上的正开心的时候突然被人打断,脸色就已经不好了起来,谁知竟然看到对方行了个这么不伦不类的礼,还竟然敢斜眼看人。所以当唐安瞄到宋女官的时候,她的脸已经黑如锅底了。唐安还好死不死还来了句:“夫子可是有何不妥?怎么脸色如此之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