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一声怪叫,我几乎是条件反射般跳开,然后眼睛惊恐地望着这个冲出来的影子,好熟悉的感觉,仿佛在哪里见过。
披头散发,剪刀?
尼玛,太逼真了。
“茜姐,帮我看着游戏,看见花花一定要告诉我。”舒雅冲到王茜面前大声道。瞧她那乌黑的眼圈,就知道肯定昨晚上通宵游戏了。
王茜似乎也被她这样子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时她拍着胸脯道:“舒雅,你拿着剪刀干嘛?”
舒雅的熊猫眼也奇怪地打量起手中的剪刀来,歪着脑袋看了半天,然后从嘴巴里嘟囔出一句:“对啊,我拿剪刀干什么呢?”
我靠,我再靠。不带这么折腾人的。
我心里充满了愤恨,要不是看在她是一母的,而且还是个心理有问题的人份上,真想冲上去朝她大骂一顿。
“哎呀,舒雅,快把剪刀放下,回去好好睡觉吧。见了你的花花我一定告诉你的,你要不听话,花花真的就不出来见你了。乖,快回去睡觉。”王茜哄着她。
“哦,我睡觉了花花就会出来见我了,我睡觉了花花就会见我了。”她就这么念叨着,神经兮兮地,披着头花飘进房间里去了。
将舒雅哄回去后,王茜朝我抱歉一笑,“她就这样,习惯就好了。”
习惯就好了,我要习惯了,可能也就跟她一样成神经病了。
我狠狠擦了一把冷汗,然后郑重地朝王茜道:“我希望你慎重考虑一下,通知她的家人,带她去医院,否则迟早回出事的,到时候你可承担不起。”
“她的家人一年前出了车祸全死了。然后在这种失去亲人的痛苦中,他的男朋友又抛弃了她,所以就成现在这个样子了。”王茜黯然地道。
听她这么说,我的心情也沉重起来,是个身世悲惨的人啊。
“那她没有其他的亲人了吗,怎么现在是你来照护她呢?”我重新坐回了餐桌,一边吃一边问。
“她和她的亲戚处不了,于是就找到我了。我和她小时候是邻居,一起长大的,感情特别好,所以她就找我。见她这个样子,我能不照护她吗?”王茜也开始一边吃一边回答我。
她说的也是这个道理。
“一般情况下,她还是正常的,只是偶尔发下神经。”王茜又道。
我寒,这还偶尔啊。
“至于去医院,去了很多家医院也找了貌似很多有名的心理医生,只是这种病关键是看她自己,心理医生的帮助也是有限的。”
这说得也有道理,心理问题的疾病,一句话就是心病还得心药医,只是她这个心药现在不知道在哪里。
“也许,时间长了,当她淡忘那些痛苦的往事之后,会好的。”王茜很乐观地道,她一向是个乐观的人,“赶紧吃吧,吃好去公司。”
说来说去,我还是要被她拖去她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