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总会过去,黎明终将来临。\\
在这****中,德斯特人的喊话声一直没有停止,虽然罗宾将军派出了弓箭手去驱赶,但德斯特人对此早有防备,每名喊话的士兵身前都竖着一面用来防御重弩的大盾,这种大盾高有五尺,宽有两尺,厚有三寸,盾的表面蒙有坚韧的牛皮,重量足有七十多斤,这么重的盾当然不可能用手举着,而是利用盾下边顶端的尖角插进地面,试想,这样的大盾连远距离射来的重弩都能防住,以人力射出的弓箭又怎么可能穿透?所以,喊话的德斯特士兵只要把身体靠在盾牌后边不把脑袋伸出去就不会有危险,卡斯特罗士兵又因为天黑视线不清,不能确定德斯特人是不是在喊话的这些人旁边设下埋伏而靠近,故此经过三四次无效的射击之后便也不再白费功夫,任由德斯特人喊去了。
于是,就在这阵阵的喊叫声中,卡斯特罗人度过了一个难以入眠的长夜。
太阳在地平线上露出了笑脸,对他而言,这些都不过是一场不知演过有多少年,多少载的游戏罢了,所以,不管世间万事如何变化,它还是照常升起,照常落下。
天色放亮,那些喊了一晚上的德斯特士兵也拔起盾牌返回了自已的大营,虽说有十好几个人,虽说大家是轮着上阵,但一喊就是大半夜也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好在任务顺利完成,他们也可以抓紧大战开始前的那一点点时间休息一下了。
生火造饭,炊烟袅袅,每个人都知道一场生死大战即将展开,也许,现在要吃的这顿就是自已这辈子吃的最后的一顿早餐。
“这样不行啊!”看着一声不响,只是机械地把食物往嘴里递送的士兵,罗宾将军是忧心重重。
显然,昨天晚上德斯特人使出的攻心战术取得了效果。艾登城的丢失使他们意识到形势的显恶,地狱军团地退出又让他们有了一种被抛弃的感觉,以这样的精神状态上了战场,那还有打胜仗的可能吗?
罗宾将军看到的克劳泽将军自然也都看到了,他能明白这些普通士兵心里的想法,但是。他不能允许这种消极地想法继续漫延,因为这一战只能胜,不能败!
“怎么了?你们这都是怎么了?!”把汤碗重重扣在地上,克劳泽将军站出身来怒目盯住那些意志消沉的士兵们。\\
克劳泽将军的发作很突然,没有人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来了脾气,很多人不自觉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疑惑不解地把目光投到了他的身上。
“看看你们。一个个蔫头搭脑地象什么样子?哪里还有一点卡斯特罗军人地样子?!”克劳泽将军怒斥着。目光所到之处。那些士兵一个个心虚地低下了头。他们无法面对克劳泽将军那有如猛兽般地咄咄目光。
犀利地目光扫视了众人一周。克劳泽将军地怒气不仅没消。反而变得更加强烈。因为他需要地不是这些士兵地畏惧。而是他们地斗志!
“军人是什么?军人就是明知道是死也敢于笑着去面对地人!现在仗还没有打就垂头丧气。你们还对得起你们身上穿地这身军服吗?你们穿上这身军服难道就是为了向别人炫耀吗?谁要说他是就马上站出来。我可以让他现在就退出战争。带着他那条卑贱地性命去耻辱地活着!不错。是耻辱!你们地父母会因此而蒙羞。你们地妻子会因此而无颜。你们地子女在别人面前会永远抬不起头来!因为你们地头上会永远刻着两个字:逃兵!
你们谁愿意这样就给我站起来。我给你们机会!”克劳泽将军吼道。
没有人回答。也没有人敢回答。四周一片寂静无声。除了火堆中燃烧地枯枝偶尔发出地爆裂声。
“没有人站出来?好。很好。这才像是卡斯特罗地军人。才是是配和我克劳泽一同战斗地卡斯特罗军人!”没有人站出来当逃兵。克劳泽将军地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下来。
“仗,是打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不错,现在的形势对我们很不利,艾登被敌人用卑鄙的手段占领,胆小无耻的凯西尔人也跑了,我们无路可退,也没有援兵可以指望,但是,这是我们可以放弃地理由吗?我们是军人。是永不屈服。永不言败的军人,而不是碰到困难就只会哭天抹泪。等着别人怜惜的小娘们!
没有援兵,我们有手中的武器和可以信赖的战友,没有退路,我们可以用自已的命去拼出一条!我们是军人,我们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我们的命运要由我们自已来把握,而不是什么所谓的盟友!
战争是什么?战争就是交战双方意志较量,谁能坚持到最后,谁就能得到最后地胜利!
只要我们能取得这场战斗地胜利,那么从艾登到巴里这近百里的土地就是我们地天下,到那时候,我们还需要什么退路,还需要什么援兵?胆小的凯西尔人将因为他们的胆怯而羞愧,卑鄙的德斯特人也会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军人!什么才是真正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