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回到小会议室,后面陆续进来了几个卖家,王老太慢吞吞的鉴定着,徐老给陈风递了个眼色。陈风呵呵一笑,对徐老的意思心知肚明。
在斯密斯先生推拿下,那个昏厥过去的工装男清醒了过来,他一瞅见自己的金鱼花瓶登时抱稳了,生怕别人抢走。
陈风对着那工装男招了招手,那工装男一愣,犹豫了一番朝着陈风走了过来。
陈风压低声音对着那工装男道:“这位仁兄,不好意思啊,刚才我鉴定错了。”
“什么?”工装男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陈风面带歉意的说:“您也知道我们这里审核比较严格,刚才我们单号组的三个专家又再次确认了一下,您这个金鱼花瓶应该是清末民初时的仿制品。”
听陈风这么一说,工装男难以置信的看着陈风的眼睛,但陈风毫不避讳他的目光,眼神里清澈无杂质。
工装男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局势大起大落,他原本可以从一个平头小百姓,一下子富裕起来,可因为陈风这么一句话,他的人生再次回到了原点。
眼见这工装男两眼一翻就要再次晕厥,陈风赶紧扣住他的手腕:“这位仁兄,古玩这东西,我刚才也说就是没谱,你就以平常心来对待就是。不过现在已经确定你这个物件是仿制品,你这瓶子在拍卖会上是不能出现了。”
说着,陈风故作惋惜的叹了口气:“哎,保重吧,下次再遇到机缘了再过来便是。”
工装男意兴阑珊的从板凳上站起,斯密斯先生见状赶紧问:“这位先生,你要去哪?”
“回家……”工装男拖着长长的尾音,带着疲倦道。
斯密斯先生将目光转向了陈风眼神中带着一丝狐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风面显尴尬的笑笑:“刚才那个金鱼花瓶我鉴定错了,他那件是仿制品!”
斯密斯面露疑色,但陈风一脸坦诚,让斯密斯先生将心底里的疑虑压制了下去。
可他不知,陈风的心已经悬到了嗓子眼上,如果徐老所言非虚,这斯密斯是法国特工,陈风可不敢保证,自己这点‘墨汁’会不被他看出来。
“且慢!”眼见那工装男就要走,陈风正要松口气,可坐在双号组最末位的孔秋突然厉喝一声。
孔秋脸上带着微笑,冲着那工装男招手,明显要插一脚。徐老和陈风互相对视一眼,各自心道不好!
鉴定是门大学问,不可能玉石,瓷器,字画样样精通,但精专一门,就足以一辈子衣食无忧。比方说徐老,对古人字画的判断力就要高出旁人一筹。
别看金芙蓉是女流,金芙蓉却对古代青铜器的鉴定颇为权威。而其他几人也各有千秋。
说到孔秋,这家伙年龄虽小,可对华国的青花瓷却颇有天赋。曾经有传闻享有洛神之称的洛寒先生曾经要考验一下这孔秋的天赋,将三件不同时代的青花瓷器,让孔秋鉴别。而且必须在15分钟内,判断出具体的年代和真伪。
最奇的是,洛寒先生还将孔秋的双眼用布条遮住。
不过最后的结果,却令人意外,孔秋在双眼无法视物的情况,竟用手也就是触感判断出了那三件青花瓷器的真伪和年代,当时孔秋才12岁,这条惊人的消息不胫而走,登时为这年纪尚轻的孔秋博得了巨大的名气。
工装男怀里捧着的这件金鱼花瓶虽然是釉上彩,且用土不同,烧造的技艺也大不相同。但孔秋从小耳目渲染,对这种瓷器也有所研究。最起码比其他几名鉴定师要专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