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尴尬的挠挠头笑了笑,岳松把陈风手里的木盒子接了过来,瞅了瞅里面的青花瓷大扁壶啧啧叹道:“阿风,我真是服了你小子了,咱们虽然身为鉴定师,了解文物的珍贵性,但花五千万买这么一个小扁壶,要是我,我还真舍不得。”
陈风闻言挠着头呵呵一乐:“行了,哥你别再打击我了,你要是再说下去,我一会儿指不定悔到肠子里去了。”
“管你小子后悔不后悔,别忘了还钱就是。”岳松点了根烟吞吐着烟雾,哈哈乐道。
“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陈风先生吧?”陈风正和岳松聊着天,而那个拍下吴王自刎剑的年轻人从前台付完账,刚好经过他们的身边,那年轻人瞅着陈风,脸上皮笑肉不笑,两眼瞅着陈风,眼神中带着怨毒。
“是,您是?”陈风瞅见这年轻人与自己答话,从他的口气中,陈风知道对方来者不善不怀好意。
但这里是高雅场合,两人之间虽然隐有火药味,但表面礼数还是不能少的。
那年轻人对着陈风伸出左手笑眯眯的说:“我叫谭玉很高兴认识你。”
陈风知道这谭玉对自己恐怕并无好意,对这号作态假惺惺的人陈风非常反感,但碍于对方主动与自己握手,表面上陈风也得装装样子。
“客气了,我也很高兴与您相识。”陈风的言语间不失大家风范,站在陈风身旁的岳松,早就瞧出这谭玉来者不善,不过陈风的不失礼节的反应,让岳松的眼中露出了赞许,生意人就应该坐怀不乱,遇事不惊,不轻易暴露出自己的情绪。
谭玉表面上呵呵笑着点头,似乎对陈风极有好感。但暗地里,谭玉手心用力,紧扣陈风的手骨,想要让陈风吃痛给陈风办个难看。
谭玉手上发力,陈风自然察觉了出来。
陈风心里一乐,自付道,小小虾米,竟然敢在龙王面前撒泼?随即陈风笑着与谭玉聊天,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表面上聊得甚为投机,可暗地里,两人不断的加力,想要让对方手上吃痛。
当然结果毫无意外,陈风的握力足有千斤,那谭玉虽然力量不小,但岂能是陈风的对手?
陈风与谭玉谈笑间,谭玉的脸越来越红,随后脖子都红了起来,就像是吃了十斤辣椒。
岳松站在他俩的身旁,见他俩第一次见面就聊得如此畅快,也是一愣,但随后岳松听到了谭玉手骨噶蹦蹦的脆响后,明白了两人之间的猫腻。
“陈老弟,改天请你喝酒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谭玉恶人先动手,没想到碰上了比他更狠的猛岔子,谭玉感觉自己的手都快被陈风捏酥了,赶紧给自己铺了个台阶,将手从陈风的手里抽出。
陈风见状心里暗笑这谭玉是个纸老虎。随后陈风脸上故意挂起惊讶的表情道:“谭兄,怎么这就要走?明天有空出来喝一杯如何?我请客”
谭玉面红脖子粗的边走边讪笑道:“明天我还有事,改天,改天我请。”
说完,谭玉加快步伐出了建福宫。
岳松瞅着谭玉那副吃痛的摸样,哈哈一乐,闷着烟道了句:“阿风真有你的,那小子估计被你整的手都快断了”
陈风笑了笑,耸耸肩:“我没惹他,是他自找苦吃。”
岳松笑呵呵的拍着陈风的肩膀,带着金芙蓉三人走出了故宫。
保利春拍的事情结束了,陈风他们三人回了燕莎中心凯宾斯基饭店,由于天色已晚,大家都有些疲倦,陈风和金芙蓉商量后,暂且把回洛北的行程定在了明天早上。
关上客房门,陈风小心翼翼的将青花海浪缠枝浑莲双凤朝阳双系大扁壶从木盒子里取出,捧在手心观赏着。
五千万买了这么件东西,陈风并不感觉到亏。
文物,尤其是大扁壶这种罕见而且做工精美的青花瓷在市场上并不能以价格来衡量。那些富豪买文物是为了充脸面,而陈风拍下这件大扁壶,是为了好好的珍藏,不想叫它再沦入红尘。
观赏了一阵,这大扁壶独特的烧窑记忆和精美的纹饰让陈风更加爱不释手。见天色已晚,陈风将大扁壶重新放回桃木盒子里。随后陈风盖上毛巾被,关上灯,进入了梦乡。
明天就要回洛北了,距离青年国术大赛的初赛已经过去了五天,还有两天就要开始新一轮的选拔赛了,陈风得养精蓄锐做好比赛准备才是。
在陈风进入梦乡的同时,龙京大兴区某栋豪华别墅内,谭玉左手裹着绷带,不经意间挪动一下,就令谭玉疼的面皮紫青。
“你这孩子,叫妈妈怎么说你呢?整天争强好胜,不就是一个破陶瓷水壶么?你值顾跟人家争来争去的,把自己的手搞伤么?”谭母在一旁见自己儿子伤了手,心疼归心疼,但数落总得数落。
谭家在龙京的势力可不算小,谭氏集团旗下的产业涉及造船、石油、通讯在龙京乃至全国都占有举足轻重的分量。谭玉的父亲谭志国乃是全国知名的企业家,谭志国原本是个地道的农民,但谭志国凭借着聪明的头脑和改革开放的契机,一举创下了谭氏集团,创造了属于自己的工业帝国。
但在令人仰慕的辉煌的背后,谭志国却有一个心病。
俗话说的好,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谭志国就谭玉这么一个儿子,但自己的这个独生子却并未学习他的父亲的优点,反而与龙京那帮财阀家的富二代官二代们纠集在一起,整日在高档私人会所里花天酒地,大把大把的挥霍金钱。
如果谭玉就这么纨绔下去,以谭志国的资产也足够他挥霍个几百年的。
但谭玉这小子,最近不知怎的,突然迷上了古玩。
夜店不去了,转而天天冒充文化人整日出没在龙京大大小小的古玩市场和拍卖会。
好么,这下子可把谭志国给气坏了,若是谭玉真想收购古玩文物,像个正经的生意人似地,从中赚取差价,以谭志国的资本,绝对支持他。可谭玉这小子买回来古玩后,往家里一摆,成天召集他那帮狐朋狗友来家里,炫耀自己的资本。
谭玉听谭母数落自己,登时不乐意了:“妈,你杂替着外人说话呢?要不是那小子,我会在那么多人的面前丢了脸面? 要不是那小子耍狠,我的手会变成这样?这口气,您能咽的下,可我咽不下,找机会我一定要给那小子点颜色看看”
谭玉脸色阴沉放出狠话,谭母见劝他不住,只当是年轻人争强好胜说的气话,也没往心里去。
等谭母出去后,谭玉越想越气,越想脸色越难看。
谭玉给自己的一个狐朋狗友甩了个电话,把自己在陈风手里吃亏的事情添油加醋的絮叨了一番。并且把陈风的摸样长相,和调查出来的住所给那弟兄详细的描绘了一番。
谭玉那狐朋狗友当场拍板保证给谭玉报仇雪恨,说明天联络几个弟兄开着车好好教训教训那个叫陈风的小子。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