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陛下厚爱于臣,臣就斗胆向陛下求一个赏赐。”
君天姒微微眯眼,笑意盎然,“你说。”
“臣斗胆,”红衣的男子缓缓抬起脸,目光越发的坚毅,“求陛下赐臣右相之位。”
瞬间,偌大的朝堂鸦雀无声。
“右相之位?”君天姒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正是。”红衣的男子目光镇定,“左右二相才是陛下真正的手足,如今左相大人年事已高,三年来未出相府,右相之位更是空缺已久,无异身为人臣,应以陛下为先,以天下为先,因此妄言,望陛三思。”
“以朕为先?以天下为先?好,很好,”君天姒淡笑起来,站起身从朝堂上一步一步走下,缓缓停于无异面前,叹气道,“朕只是怕你心中介怀,既然你这么说。”
“朕,准了。”
于是,桂花飘落京师的十月里,大君终于,又迎来了一位右相。
街头巷尾里,一位布衣老者感慨,“天下只得一右相啊一右相……唉!”
旁边喝茶的蓝衣先生笑,“老人家叹息什么?”
老者摇头,“你们这些小辈看不透,如今的大君,谁还镇得住四海蛮夷?!谁还守得住边关塞外?!如今的陛下却是被一人蒙了眼,可惜啊可惜,可叹啊可叹!”
先生再笑,“却是老人家过忧了,四海蛮夷自有我大君将士来镇,边关塞外自有我大君儿郎来守,从来都不曾靠得是一人之力。而我大君,自然也只有一位右相,便是,如今的右相。”
“你!”老者怒起来,“你这人怎的不了解如今的形式,连三岁的小娃儿都晓得陛下和那人的关系,你却在这妄言,不可理喻,就是你们这些人才叫天下危矣天下危矣!”
“哦?”蓝衣先生缓缓放下茶盏。
“先生!”一旁赶来急匆匆的两位侍者将他的话打断,急切道,“我家主人已等先生多时!”
“老人家莫急,大君的天下自有陛下来定,陛下若是有难处,自有右相来守,我大君的天下从不会有‘为矣’二字。”缓缓敲了下茶盏,蓝衣人转身笑道,“带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