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说明的是,在世界经济强劲复苏的时候,几乎所有的投资者都能预测到建筑的原材料价格会跟随着上涨,在这种情况下为什么空头还会进场操作?这就涉及到他们的运营策略。
众所周知,铜广泛运用于经济生活的各个方面,而这种金属材料的定价权则掌握在lme这里,不管是交易商还是生产商都以lme每天公布的价格作为参考,因此在lme做套期保值就成为了必然。
像住友商社、智利铜业这种年产电解铜数十、上百吨的超级大公司,都在lme设置有有色金属交易部门,这些名义上做套期保值的交易部门自然是希望每吨铜价越高越好。不可避免的是,那些对铜需求较大的进口商则是希望铜价越低越好。
但是这种情况也不是绝对的,例如某个需要铜原材料的进口商,如果他们在期铜市场上建立的空仓收益超过相应生产销售的收益,那么他们极有可能放弃交割。出口商如果做多的收益超出现铜贸易的收益,那么他们也有可能选择不进行或减少现铜方面的贸易。
当然,这些只是少数情况。对于大型的铜业集团来说,期货市场的操作只是他们实体运营的补充,多头主力依然是以持有巨量多头仓为主,而空头则依然是做空。这才有了即便是在期铜价格不断上涨的情况下,市场还是源源不断地有空单开出。
现在的情况是,某些不以现铜交割为目的的多头设计在短期内拉升期铜价格后。就继续立即将手中的盈利套现,一方面是因为他们的头寸巨大,一时间不容易全部出清,另一方面则是担心空头逼仓,强迫多头最终进行现铜交割。要知道现在活跃在市场的多头不少是投机性的基金,根本不涉足现铜的贸易,更谈不上交割了。
因此多头在市场制造期铜价格的大幅波动,吸引跟风盘接手,利用这种方式让自己逃脱出来,也让空头企图交割的计划无功而返。
他们这种策略自然被有心人看在眼里。空头方的某些人就瞅准了这一点。步步压低期铜的价格,在缩减交易量的同时也使得期铜价格波动的幅度收窄,尤其是在十月三十一日这一天,期铜的价格几乎没有变动。而盘中价格一度下跌到了2637美元。这显然是多头不能接受的。
“我敢和你打赌。下一个交易日,期铜的价格一定会上涨!”这一天结束了交易之后,钟石对安德鲁说道。
安德鲁一脸的不相信。但他看到钟石满脸的自信,不由地有些心虚,他从怀中拿出一张百元美元,啪地一声拍到钟石的面前,说:“我和你赌100刀,明天的市场不会上涨!”
看见安德鲁掏出现金来,其他的交易员也纷纷起哄起来,四个人分别从怀中掏出少许的现金,有英镑,有美元,甚至还有一张1000元的港币。
钟石看了看桌子上花花绿绿的钞票,也从怀中掏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两张面值50英镑的钞票,轻轻地放到桌子上,笑道:“我们现在设置了一个资金池,赌注是明天期铜市场的走势。我个人看好上涨,赌注是100镑,你们可以自由下注!”随即他又抽出两张英镑,放在一旁,有些戏谑地说道:“另外,这边还有一个盘口,即赌明天的期铜市场不上涨也不下跌,赔率是一比一百,怎么样?”
众人听到他这么说,都哈哈大笑起来,他们进入期铜市场这么久,从来没有经历过期铜价格不变化的情况,就在他们正准备押注的时候,安皮特突然说道:“等等,我们必须确定一件事,就是明天我们不能入场操作,否则钟先生把市场推向对他有利的情况,那其他人岂不是输定了?”
其他人一想,正是这个道理。安德鲁飞快地从桌子上抽回自己的钞票,讪讪地说道:“我还是不赌了吧!”
钟石摇了摇头,不以为然地说道:“目前我们的仓位也差不多了,除了期权市场方面有五千手的多头期权外,还有15000手的十一月、十二月份的期铜合约。我们明天就休息一天,专门盯着市场其他人的操作,你们的意见呢?”
听到可以休息一天,几个交易员都很兴奋,连带着刚才才熄下去的赌兴又高涨了起来。安德鲁义正词严地说道:“既然外部性消失了,我们现在可以继续下注了,我个人赌明天期铜市场下跌,参考的是今天的收盘价,这里是100美元。”
“我赌上涨!”
“我赌下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