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跖被困的结结实实,全身上下尽是鞭痕,衣衫褴褛,披头散发,面容憔悴,双眼无神,不知受了多少鞭打,已是强弩之末。
此刻跪在地上,他仍然不明白为何木府会突然把他抓起来,而白氏竟然丝毫没有阻拦,任由木府的人闯进临渊阁直接把他带走,难道一切都是因为那个令牌么?
“你叫什么名字?”寂静的大帐之中响起了木云天低沉的声音,雄浑有力,那是金戈铁马的味道。
伴随着粗重的喘气声,木跖蠕动干裂的嘴唇艰难的回答道:“梁石。”身上的绳索勒得很紧,大片裸露的皮肤上血红的鞭痕与麻绳摩擦,火辣辣的疼痛让他不时抽动着嘴角,不敢挣扎半分。
木云天眼中的冷漠越来越深,他拿起令牌,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一甩手丢到木跖面前,又问了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木跖,木头的木,盗跖的跖。”事已至此,再瞒下去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况且对方应该已经查清自己的底细了。
“很好,看来这顿打你也没白挨。”木云天起身来到木跖跟前,探出手掌用力的按在露出的伤口上,左右旋转了几下,伤口再次破裂,殷红的鲜血缓缓流出。
“嘶!”木跖倒吸一口冷气,眼角不停地抽动,身体颤抖,冷汗直流,这一下当真是雪上加霜。
他在心中狠命的咒骂着那群心狠手辣的家伙,自从昨ri早上被抓,一群人左拐右绕把他带到一个偏僻的小院之中,没等他开口说话就是一顿毒打,之后更是将他的嘴堵住,一直打到ri落时分方才罢手,险些将他打死,整个过程没有一句话的交流,只有鞭子抽打的声音以及他的闷哼,那是一种令人崩溃的折磨,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这群人打完就走,直到今天早上才把虚弱无力的他塞到麻袋里,带到这里。
“很疼吗?有些人就是要先学乖了,才会说实话,你说对吧?”木云天和颜悦se的笑着,轻轻拍了拍木跖的脸,似乎是让他清醒一点。
看到木跖点头,他满意的回到帅座,拿起悬挂在桌案旁的腰刀,再次来到木跖身前:“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木云天,木府的族长。你这令牌从哪来的?”
宝刀出鞘,刀尖在木跖的面前晃动,甚至可以感觉到那股锋利的寒气,他勉强向后仰起头,避开刀锋,没有丝毫隐瞒,将获得令牌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如此说来,你是假的特使了?不过没关系,有令牌你就是真的,我只是要一个借口而已,委屈你了。”木云天说完,踱步到木跖身后,一脚将他踹倒,手中的刀已经高高举起,瞄准脖颈处力劈而下!
白府议事堂,各家族长已经散去,只有白氏的核心人员留了下来,包括白文珺。方才经过商议,几番争辩之后,众人同意归附到白氏商行之下,只能经商,不得议政,并将所获利益的三成交予白氏,而白氏所要做的就是保护他们的人身安全以及商队资金的流转,必要时可以借出一定资金供他们经营。
“老族长,此番各大商行还真是不得不从了。”
“就是就是,三成的利润也不是小数目了,想必他们也是忍痛割爱了。”
“只要他们肯同意归附我们名下,不出半年时间,我们就可以完全控制这些商行了,到时候就由不得他们了。”
这些白氏的高层们喜笑颜开,还真是要感谢木云天,要不是他把青木城搞得风雨yu来、人心不稳,恐怕各商行也未必能同意这个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