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想法虽好,王子明却并不象他想的那么听话:本来李宽莲以为黑棋的二路爬是绝对先手,如果白棋不退的话让自已在三路扳起,实地和厚薄上的差别是对方无法接受的,但王子明在黑棋还未扳起地一瞬间转身在下边黑棋二子罩下,定睛一看,因为角上白棋的拐已经长了一气,这里一旦让白棋挡下和角上形成对杀,结果不可想象。
无奈之下黑棋只有爬后在二路飞和左边黑子联络。 白棋得到先手之后再从容地在右边退出。 一路走来让李宽莲欲哭无泪。
“好次序!太精妙了,黑棋中间连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田永仁击掌叫好。 王子明这连贯的几手棋让他这位职业棋手也是大长见识。
“是呀,构思连贯,一气呵成,恐怕在kao角的时候就已经算到这个变化了吧。 ”陈永仁也赞道。
“应该是的,否则前边就不会在角上拐了。 现在下边黑棋又被压扁,恐怕更没有在右边二路爬地心情了。 ”华子良也说道。
的确,如果说刚才陈院长所描述的画面黑棋还是可以勉强接受的,终究黑棋能够飞起实地还是很大的,但现在下边被白棋先手压扁,中腹白棋还隐隐形成了势力,假如黑棋还是从二路爬,白棋顺势穿出后只是中间的实空就已经不比黑棋吃角的小多少了,更何况现在布局伊始,外势作用正是最容易发挥威力的时候,无论谁大概也不敢选择这么样的下法吧?
“新手完全失败了。 ”韩国研究室里的气氛已经降到了冰点,刚才还热血沸腾地众多韩国棋手现在则是一个个垂头丧气,虽然只是研究过王子明地两盘棋,其中一盘还只能算是刚开了个头,但他们对这位个子不高,相貌普通的男人已经有了很深地印象,他们很清楚,如果不能在序盘阶段取得均势,那么在中后盘就要面对对方抽丝剥茧般的盘剥,想要翻身,势比登天。
“唉,这盘棋怕是不行了。 ”语气低沉地说道,事实摆在眼前,就算金团长再怎么的不愿意也不能不承认。
“团长,请振做起来。 您是我们的主心骨,要是您都失去了信心,那我们该怎么办?!”朴万树大声叫道,做为韩国代表团里年纪仅次于金团长的棋手,他在团里的位置几乎就是个不挂职的副团长,看到一向自信满满的团长现在一反常态地lou出疲态立刻出言提醒。
“对不起,是我失态了。 ”抬起失神的双眼看了看正在紧盯着自已的众多年青棋手,金团长想起了自已的责任。
“团长,要不您先到外边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换换心情?”朴万树见金团长精神还是很差便低声关心地说道。
“不了,谢谢。 宽莲君正在前边为了韩国围棋的荣誉拼命苦战,我虽然不能站在旁边为他出策献计,但要是连摇旗呐喊也做不到的话那就连个韩国人也算不上了。 ”缓慢但坚定地摇了摇头,责任感让金团长重新振作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