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老,听说您今天下午做了一件惊人之举呀?”林向前首先引出了主题。
“哦。 没什么,不就是要下一盘棋吗,有什么可惊人的。 ”过百年平静地说道。
“过老,您还真是老当益壮啊,让我们这些后辈都自愧不如呢。 ”徐必强先拍起了马屁。
“你有什么可惭愧的,真正惭愧地人不在那里活的好好的。 ”瞟了两位现任院长一眼,过百年话里有话地说道。
“呵呵,过老,他们两个也是有难言之隐呀,您也就别怪他们了。 ”林向前笑着替无地自容的二人解着围。
“哼。 有也是他们自已找的。 ”过百年说道。 倒不是他不理解二人的难处,而是恨铁不成钢。
“好啦。 过老,他们的事咱们有空再聊,现在还是您的事更重要啊。 ”徐必强cha口道。
“我有什么事?”过百年反问道。
“过老,不是我说您,您今天做地事可是有些欠考虑呀。 ”徐必强说道。
“怎么欠考虑呢?”过百年明白了今晚四位院长齐来的目的,语气中已经有了些不满。
“过老,您想想,您是什么身份,田村平治朗是什么身份?他现在只是个业余棋手,不过仗着日本棋院在后边撑腰,这才敢狂妄地想挑战整个中国业余棋界,根本就是个一勇之夫。 而您呢,是中国围棋的泰山北斗,田村平治朗有什么资格和您对弈。 ”徐必强劝说道。
“是呀,过老,说到年纪,您是田村平治朗的爷爷一辈,何必和他一般见识呢?”林向前也劝道。
“抱歉,我不这么认为。 田村平治朗只是退役两年就被当做业余棋手,那我从退休到现在有三十多年了,更得算是业余棋手了,所以我们两人的身份是相当地,不存在谁高谁低的问题。 更何况,在我眼中,棋手就是棋手,没有职业,业余之分,那只是分工的不同,并不代表水平的高低,围棋规则并不会棋手的身份的改变而改变,棋盘也不会因为是业余棋手的对局就变成了十八道。 ”过百年说道。
“可是过老,您不能不考虑您的身体状况啊!您的血压一直居高不下,心脏也有问题,医生不是叮嘱您最好不要进行过于紧张的脑力活动吗?万一您地身体出了问题,那让我们怎么办呢?”徐必强动情地说道。
“呵呵,他也只是说最好不要,又不是不能,偶尔一次应该没关系。 ”过百年笑着答道。
“过老,您就不要固执了,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们可不能拿您地身体打赌啊!”叶荣添忍不住cha口道。
“哼,少拿我的身体说事,堂堂围棋大国,居然连一个日本业余棋手都应付不了,你这个院长是干什么吃地?上个世纪初让高部道平横扫中国,那是因为国家太弱,棋手无心下棋;六十年代让伊藤友惠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八战全胜,那是因为我们的围棋刚刚起步,那么过了一个世纪,你们还有什么理由?!要是你们能干,那还用我这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子拼命吗?!”对于叶荣添,过百年当然就不象对另两位院长那么客气了,说倒底,虽然叶荣添年纪已经不小,但在他眼里始终还是后辈。
被一位八十多岁的老人训斥,两位前院长感到脸上火辣辣地发热,而两位现任院长更是深深地低下了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