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有这么巧的事儿?难道山本三十六是想通过你的那位老朋友从彭定远那里取得资料?”金朴善年纪虽大但头脑却还是非常好用,稍一思考便觉查到对手的意图。
“您猜的没错,山本三十六就是这个意思。 显然,在当事人没有声明自已身份的意思之前,整容前后的医疗记录将是最有力的证据。 但无论在哪个国家,哪家医院,哪位医生,不经当事人地同意而把病人的病历资料泄lou出去都是很不道德的事情,一旦被人知道。 这个医生及他所在的医院都会受到社会舆论的谴责。 乃至主管部门的调查处罚,彭定远做为新民医院地院长。 圈内知名的权威,王子明几十年的好友,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不大可能将这些证据交给别人,甚至当知道有人想得到这些的时候,有可能将资料销毁或是改动,他有这个权力,同时也有这个能力,山本三十六是个做事非常谨慎的人,他不大可能会愿意冒这样的风险。
所以,在不能和彭定远直接接触的时候,他就想换个方法,从能够接触到这些资料的人身上入手,这样一来,车太贤很自然地就落入了他们的视线:同在一家医院,同样是整形专家,而且还是韩国人,这个三方面加在一起,想不让人当做首选目标都难。 加上他还是我的老朋友,有了这层关系,想做工作也就容易一些,最少万一不能成功,也可以保证他不把事情告诉彭定远,安全性远比找其他地中国医生高得多。 ”朴奉胜一条条地分析解说道。
“嗯,如果是这样地话,山本三十六的作法也就能理解了。 不过我觉得在此之外,他还有另外一层考虑。 ”听完朴奉胜地分析,金朴善轻轻点着头说道。
“呃,是什么呢?”朴奉胜奇怪地问道。
“呵,你刚才也说了,对于医生而言,泄lou病人的资料是极不道德的事情,那么诱使这位医生做出这种不道德事情的一方会得到什么样的评价呢?”金朴善微笑着反问道。
“啊!幸亏您提醒,要不然我差点把这个问题给忘了!”一拍额头,朴奉胜恍然大悟。
“呵,说到底,你还是太年轻了,心也太急了。 凡事都要从两方面考虑,不能光看到对自已有利的一面,也要看到不利的一面。 ”金朴善笑着。
“那怎么办呢?我是不是应该去北京帮他们把问题搞清?”朴奉胜问道:想要摆拖目前的困境自已可能就要担负教唆犯的恶名,进而可能连累到韩国棋院的声誉,但若是坐视不理,任由日本人自导自演,那压在棋院头上沉重的压力何时才能熬过去?”
“去是一定要去的。 照你的分析,要是宫本武雄在擂台赛中获胜的话,日本棋院很可能会对王子明的真实身份装聋作哑,除非再有第二届三国擂台赛并且我们能够获胜,否则败在一位业余棋手手下的耻辱将伴随我们一生。 不过照现在的情况分析,再借给日本人一个胆子,他们大概也不会再搞三国擂台赛了。 因此,现在就算是知道日本人没安好心,我们也只能照着去做。 当然,在那之前,合作的条件还是要谈一谈的,至少,不能叫日本人过的太得意。 ”看着眼前外事部部长的眼睛,金朴善冷静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