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在四路冲:如果是那样,白棋的挡是先手带响的,黑棋只有接回,之后白棋再补断,角上的黑子还是全军覆没。
小飞飞并没有走这毫无用处的一招,三路断,彭得禄千算万算就是漏算了这一招!
“啊!”不仅仅是坐在棋盘面前的彭得禄,连边上看棋的老王头,胡永庆,穆建平,包括临时充当记录员的魏进东也惊叫出声。
和前面的二路空嵌相组合,黑棋连续的三招组成了一个巧妙的手筋,而其巧妙之处就在于绝妙的次序:四路单冲由于存在被叫吃的弱点是不成立的,但黑棋不冲而先挤断结果就大大不同了,白棋如果接在上边防冲,则黑棋一路接住,边角已经连回,白棋一通忙活不过是把棋走了走厚,角上实空由白改黑,一出一入间相差至少在三十目以上,全局白棋实地瞬间不足;而若是不甘心而拔去二路一子阻渡,则黑棋再从四路冲出,由于之前两步的交换,这次反而轮到白棋气紧而断不上去,尽管白棋可以在二路爬活出一块,但角上黑子还是逃了出来,而这几子一旦逃出,左下和右边白棋两块孤棋便成兄弟打架之态,在缠绕攻击之下,必有一块逃不出黑棋的手心。
“漂亮,漂亮!哈,这下子老彭是不行了!”走到这一步,连胡永庆也看出白棋不行了:接上面虽然安全,但实地将远远不够,吃下边实地的差距虽然不大,但两块孤棋又将无法处理,白棋此时可谓里忧外患,左右为难。
“绝妙,绝妙的一手,能够在实战中发现到空嵌的手筋,小飞飞在局部的棋感和计算力连我都比不上。”穆建平摇头叹道。
“呵呵,看,老彭的脸绿了。”知道大局已定的,老王头的一颗心算是彻彻底底地放了下来。
“哈哈,这个妙手连小穆老师刚才都没有留意到,更何况是老彭呢。这下子双方的差距可算拉开了。”不需要一目一目地点空去判断形势,单凭感觉就能知道彭得禄败局已定。
果然,正象老王头所说的那样,彭得禄此时的脸色是一阵红,一阵白:人就是这样,当面对一件事情的时候,你所报的希望越大,则失败时所受到的打击也就越大。本以为可能轻轻松松地便能将面前这个小孩子拿下马,而且在中盘阶段越时也曾经看到这样的曙光,可是仅仅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肉搏战过后,白棋必已经陷于必败之境,这怎么能不让平时眼高于顶、在活动站里除了两位老师之外谁都没摆在眼里的彭得禄目瞪口呆,如遭电击。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彭得禄心中此时只有这么一个声音在来回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