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行。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公平竞争有什么不对?”听到同伴的提议,邓泽宗也是眼光一亮,兴奋地大声赞成道。
“没错,现在的中考、高考不也是择选录取,分高者得吗?您想,单去年北京地区的高考学生就有十好几万,其中报考北大,清华等名校的几乎占到了百分之三十,而这两所大学能招收的学员却不足两千,那多出来的那么多考生怎么办?除了用考生分数为主要参考标准择优录取的方法来选择以外,还能有什么别的看法?虽然有可能有些考生由于临场发挥失常,没有发挥出自身真正实力而落选,但大多数人对这种招生办法还是认同并支持的。现在你所面临的情况不也和这种情况类似吗?道场办班有商业因素在内,一般学员交费上学本着先到先收的原则理所当然,没有什么疑义,但减免学费名额给谁不给谁则关系着道场发现、培养有少儿棋手的办学宗旨,如果不能做到公开,公正,合情,合理,对于道场的声誉会有负面影响的。”彭定远有了同伴的声援底气更足,拿出在学校班会上演讲上的架式替李飞扬分析了起来。
“呵呵,你们说的是事实,但现在的情况和学校高考招生还是有区别的。比如说参加高考的学生都是同一年的,年纪相仿,学习课程内容一致,连考试大纲也是全国统一,所不同的也就是学生个人以及他们辅导老师的能力,因此即便考试结果不理想,人们也会觉得很正常,因为所有的考生都处在同一起跑线上,怪不着考试机构所设计的制度和方案。
而现在几名提出减免学费申请的学员和那些考生是不同的,最起码,他们的年纪就有很大不同,其中年纪最大的一个今年已经十岁,其他大多也在八九岁之间,一两岁的差距对于成年人来说,尤其是对从事智力活动的人没有太大的差别,但对于不到十岁的小孩子来说,就算只是相差半岁,智力上的差别也会相当明显。另外,那几个小孩子我也见过,不是打击你们的积极性,每个人的实力都是相当的强,否则,我也就不用为把名额给谁而头疼了。你说的那个小孩子连六岁还没到,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是比他大三四岁孩子的对手。所以,即使今天采取这种办法决定减免费名额的归属,那个小孩子也不会有什么机会,反而有可能因过早的参加这种有压力的比赛而背上心理负担,进行导致对围棋的抵触情绪,就如拔苗助长一般,很可能好心反办了坏事。”李飞扬仔细琢磨了一下两位年轻人提出的建议,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否决道。
“李老师,您说的有道理,不过我还是觉得您应该给小飞飞一个机会。至于说让几个年龄相差悬殊的小孩子同场争夺有限的几个名额有些不公平,我到认为不是太大的问题,因为年龄大的不是他,而是他的竞争对手,即使有什么不公平,那么吃亏的一方也是小飞飞。换句话说,如果小飞飞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取得前三名,那还有谁能对这个结果有异议?”彭定远还在坚持着自已的意见。
“呵呵,小彭,看样子你对那个小孩子的实力非常有信心呀。”看到彭定远认真争辩的样子李飞扬不由得笑了起来:年轻人思考问题就是冲动,一旦决定做什么,那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定要做到,哪怕是死缠烂打,歪理邪说也再所不惜。
“对,我对小飞飞的实力绝对有信心。”彭定远认真地点头答道,而旁边的邓泽宗也是同一种表情。
“呵呵,我可得事先提醒你们一下,你们所说的小飞飞或许真的很厉害,但其他几个小孩子也绝非省油的灯,虽然年纪不大,但最水平最低的也有初段实力,而最高的则接近业余三段水平,现在你们俩位还那么有信心吗?”李飞扬看着两个年轻人执着的表情微笑着说道:作为在忘忧清乐道场从事专职青少年业余棋手培养的主要讲师,他见过下棋好的小孩子可谓数不胜数。彭定远和邓泽宗才接触过多少从小学棋的小孩子,哪儿知道现在那些小孩子们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