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房门被重重地关上,随后,鼓鼓囊囊的书包也一样被重重地扔在真皮沙发里,摇着尾巴颠儿颠儿跑过来讨好主人的小花狗儿也被踢一边呜呜叫唤。
“宝贝儿,怎么了这是?这是谁又招着你啦?”听到屋里鸡飞狗跳,又是摔盆又是摔碗的热闹,一位中年女士从门外走了进来在陈道的身边坐下,一边摸着小胖子的头顶一边关心地问道。
“没事儿。”不耐烦地把妈妈的手拨开,陈道的气鼓鼓地叫道。
“什么没事儿,你这个样子还叫没事儿?是不是在学校里挨老师批了?”陈道的的妈妈哪儿会放心,更加耐心地问道。
“不是,你就不要说了,烦。”小胖子站起来蹬蹬几步跑回自已的房间,又是一声大响,房门被紧紧地关上了。
“这孩子,怎么越大越不懂事儿了,问一下又怎么了。”推了推门,门被从里边插上了,没有办法,陈道的的妈妈只有趴在门上大声询问,但屋里面什么反应都没有。
这边陈道的的妈妈正在着急,那边门口钥匙声响,陈道的的爸爸陈争辉下班回来了。
“出什么事儿了?刚到二楼里就听见你大叫大嚷的。”顺手把房门关上,陈争辉一边在门口换着拖鞋一边问道。
“还不是你的宝贝儿子,一回来就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的,都是让你给惯的!”儿子那里碰了一鼻子灰,陈道的的妈妈把气都撒在老公身上。
“呵,瞧这话说的,就好象你没有惯着似的。”陈争辉也是个气管炎,见老婆一脸的不满赶紧笑着打起了马虎眼儿。
“养不教,父之过。儿子不听话,不赖你赖谁?!”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女人想找麻烦又必非要有理由。
“呵呵,好好,赖我,都赖我好了。到底是出什么事儿,”陈争辉陪笑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他一回来就跑进自已屋子里去了,我问什么问。”陈道的的妈妈没好气地答道。
“噢,这样呀......,是不是在学校挨老师说了?”陈争辉想了想问道。
“他说不是。”陈道的的妈妈答道。
“那是不是在学校里和同学打架了?”小学生在学校里能有什么大事儿,还不就是那么几种。
“他不说我怎么知道。”陈道的的妈妈答道。
“噢,这样吧,我给老朱那里打个电话好了,要是学校里的事情问朱慧妍就都清楚了。”陈争辉头脑比他老婆要灵活的多,眼珠一转就是一个主意:由于两家住得很近,两家的孩子又在同一间小学上课,所以上下学都是由朱家的司机一起接送,陈道的既然到家了,那么朱慧妍也肯定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