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谁怕她了?!我只是觉得在背后说人坏话不好而已。”黄春生脸上微上一红大声争辩道。
黄春生今年已经十五岁,如果按照北方人的习惯就是十六岁了。
十六岁,这是被人们称之为花季的时候,青春懵懂,风华正茂,对这个世界正是充满好奇和渴望的时候。
黄春生也不例外。
一个人独自离家在外修练学习,孤独感是无法避免的。虽然每天都有同门师兄师弟们陪着共同学习,虽然可以用刻苦钻研棋技来排解这种感觉,但人总要有休息的时候,总会有疲惫的时候,当夜静更深,万籁俱寂时,那种沉重的感觉便会悄然袭来,无处可避,也无法可避。
这个时候,李翠云出现了。
清秀的五官,飘逸的长发,苗条的身材,旺盛的活力,聪慧的头脑,犀利的言词,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所有这一切无不在黄春生的脑海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自离开四川绵竹到北京修业以来,这是他真正意义上认识的第一位同龄女孩儿。
三个多月,每天早晨的这半个小时是他最开心的时刻,虽然屡屡因发音不对,作题出错,造句不通,语法不顺而被斥之为呆头鹅,黄悟能,但他却觉得那些被喝斥挖苦语句中也有着一丝甜意。
他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应该,他所清楚的只是一个事实,那就是这个女孩儿开心,他就会开心,这个女孩子生气,他心里就会难过。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千百年前的古人便已经知道这种源自于人类本性力量是无法抵御的,比起古人,今人虽然懂得更多,思想也更为开放,但也一样无法改变将之改变。
不善言词的黄春生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自已的情感,也不知道该向谁探讨请教,总不成把自已的心事向这个只要吃饱睡好,有棋可下,有学可上就心满意足的七岁小孩儿去说吗?
人生若只初相见,南北西东,南北西东,何处秋月伴晚风。
顺其自然,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