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债主们三天两头的催问电话使得杨笑没有时间去慢慢寻找中意的工作,走投无路的他便来到一家棋社玩棋散心。
也不知道是他运气好还是有人倒霉,一个赌彩的老手居然把他当成了肥羊,故意设套让他入局,却不曾想杨笑小的时候也曾经在围棋上很下过一些功夫,虽然上班以后摸棋子的时间少了但基本功还在,结果打雁不成反被雁子给啄瞎了眼,没用半个小时的时间就被杨笑赢走了五十多块。
不要以为五十多块没有多少,要知道那是在五六年前,那个时候一根雪糕才卖一毛,揣着十块钱到菜市场转上一圈买的东西能累得你直不起腰。
没想到原来玩棋也能赚钱,杨笑这下子算是找到了发挥自已所长的地方。
所以从那之后,他便也投入到这以棋为生的一行,并一直干到了现在,仗着以前在工厂当领导练就是交际术还有小时候打下的围棋基础,杨笑在这一行里混得是滋滋润润,由于他人长得很胖,而且总喜欢笑呵呵的,到了夏天把头剃光,再把背心掀开,露出足有两三层皱褶的大肚皮,那付样子简直就和庙里的弥勒佛没什么两样,所以得到了一个‘笑弥陀’的外号。当然,这个外号只是大家当着他面的称呼,事实上,圈内的人更喜欢在背后叫他另一个名字“笑里藏刀。”
不少人都会被他和蔼可亲的笑脸还有风趣幽默的话语所欺骗,以为这是一个心地良善,豁然大度的中年男人,但这一切都只是他用来迷惑对手所使的伎俩,曾经被上门追债的人逼得晚上不过十一点不敢回家的他对钱的态度比起阿巴贡来也毫不逊色,一旦猎物踏进他所设下的套索,那么下场便只有一个:吸干榨尽,能给留下坐车回家的钱就已经是他大发慈悲了。
今天他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和方品璋也是一样,都是想找到合适的目标下手,但刚进棋社大门便被棋社的管理人员告知棋社有重要比赛,社长吩咐在忘忧清乐道场的人离开之前暂时不允许他们这些专职赌彩的人在下面找活,心里正感到郁闷,以为这个下午自已是白跑一趟,没想到一抬眼发现了前几天孝敬了自已两千多块的人也在棋社大厅里转悠,心中一喜,于是便凑过来套起了近乎。
“呵,还玩什么?上次被你赢的还少吗?”玩彩棋的人最现实,面子对他们来说总不是很重要,事实上以强示弱,扮猪吃老虎是他们最常用的招术,如果哪天有谁开始象普通棋迷那样有三分功吹七分牛,那么几乎可以肯定这个人脑子犯了病。
“哈哈,下棋嘛,没赢哪有输,没输哪有赢。上次是你运气差,本来挺好的棋被我抢到个大官子才翻了盘,风水轮流转,今天运气说不定就跑到你那边了呢。”杨笑笑道。
“呵呵,你会有那么好心,打算送钱给我花?这可不大象你平时的作风啊。”方品璋知道自已的实力比这个大胖子稍逊一筹,一盘胜负虽然结果难料,但可以肯定的是自已的机会要小的多,他下棋是为了挣钱而不是赔钱,尤其在这种资金极度紧张的情况下更需要小心谨慎而不能轻易冒险。
“哈哈,人家西方的小孩子还搞什么日行一善,咱这么大块难道还比不上人家一个小孩子?怎么样,你该不会是怕了吧?”请将不如激将,杨笑笑着问道。
“这......”
看今天的情况,想要在这里找到肥羊可能性很小,那么和杨笑再下一盘也不失为一种选择,假如自已能赢下来的话,那么最起码这个月的房屋月供问题便可以解决了,但如果输了呢?这个月每天大概只能靠白开水就馒头度过了。
怎么办?方品璋心里是摇摆不定,难以作出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