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够贼的!”年轻人心中说道。
嘴里叫嚷着要公平,要合理,说的自已好象圣人一般,可真等到了讲具体条件的时候却又分别对待,严以对人,宽以待已,如此作风,简直和老美有的一拼了。
“好,看在你是个小姑娘的份儿上就这么定了,输赢无所谓,全当图个乐。”
要求的条件再怎么有利,但其实现的前提是棋能赢下来,如果输了,就算一个子一百块又能有什么用?
自已既然有信心在两子局中轻松拿下对方,又何必在这种枝节末稍上的小事上斤斤计较?
原以为要费些口舌才能引鱼上钩,没想到实际做起来却是如此轻松,李翠云是喜出望外,和黄春生一交换眼色,后者也在微微点头:以他和王一飞现在的水平,就算高兴宇那样的业余顶尖高手让二子也难有胜机,这种混迹于棋社道场,以蒙骗那些普通棋迷为业的彩棋客怎么可能有那么强的实力,假如真有,这种人大可以去参加各地举办的业余大赛,即便不能每次都能拿到冠军,单是前六名的奖金就足够过得有声有色,衣食无忧,又何必从事这种带着几分欺骗味道的职业呢?
“,就这样了。那谁当保人?”有了黄春生的点头,李翠云更是信心倍增。
所谓的交易就是如此,只有在双方都觉得对自已有利的情况下才能达成,现在一方是心怀鬼胎,一方是处心积虑,至于最后到底谁算计了谁,那就得看谁的命更硬了。
“呵,小姑娘,懂的还不少,居然连保人的事儿都知道。张大哥,帮个忙叫下钱老师。”年轻人笑着向刚才和李翠云下棋的那位中年人拜托道。
“唉,作吧你就。”中年人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三号棋室,没过多久,一个五十来岁的小老头便走了进来。
“猴子,开工了?”经营棋社的人和玩彩棋的人很少有不熟悉的,小老头显然认识这个年轻人。
“是呀,麻烦您给当个保人。”年轻人笑笑答道。
“呃,是她?真有你的,这样的小姑娘你也好意思下手?”来到棋桌旁,发现和年轻人坐在对面的是一个十三四岁大的漂亮小姑娘,心中不满,但又不愿意得罪这些玩彩的人,于是半开玩笑半是认真地问道,希望小姑娘有所警惕,不要轻易上当。
“呵,以棋会友,不分老少,哪儿有什么好意思不好意思的事儿。您就忙您的吧。”听出老头的话中另有含意,年轻人出言打断,生怕煮熟的鸭子飞了。
话已至此,仁之义尽,开店作生意也有自已的难处,有些事尽管不乐意却也只能睁一眼闭一眼,见李翠云还是笑嘻的没有一点觉察的样子,小老头无奈地摇了摇头,从身上掏出一张卡片按照两个人的口述把对局押彩的情况一一记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