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奇怪的念头突然蹦了出来。
想到这里,杨笑连忙重新调出前两张照片仔细观察,这一认真果然还就发现了一点眉目:王一飞坐在那个小姑娘身边也就一尺多点儿,记录棋谱的本子就铺在棋桌上,以这样的距离,除非那个小姑娘是高度近视,否则没有可能看不清记录本上的标记!
“原来如此!高明,真是高明!”想通了这一点,杨笑是恍然大悟。
在大多数人心里总是认为在青少年时期年龄和人的智力关系很大,年纪大一些的总要比年纪小的学的东西更多,掌握的东西也更多,所以,当一个十三四岁的姐姐带着一个七八岁大的弟弟下棋时,对手和旁观者的注意力全都会集中在这个姐姐身上,至于弟弟趴在桌子上记录棋谱,不知情的人只会以为他是真的在记录棋谱,谁会想到姐姐仅仅是个幌子,真正的对手其实是这位满脸稚气的孩子!
“可恶!方品璋,你这个仆街仔!我不过是到南方旅游,又不是不回来,这么几天你就等不急了!少挣两天钱会死吗?”明白过来,杨笑在心中大骂不停:方品璋,只有这个和王一飞关系极好,而且狡猾到连自已都能算计的圈中后起之秀才有可能策划出这样一场大戏,三天时间,八千多块,方品璋这该死的家伙不知道从里边又捞了多少!哼,小子,你不仁,别怪我我不义,翅膀硬了,想甩掉我单干,姥姥,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
“喂,弥陀,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呀?”看到杨笑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变个不停,旁边几个人还以为他突然犯了急病。
“噢,我想起来了,你们知道这个小男孩儿是谁吗?”妒火攻心的杨笑把心一横决定把事情揭开,等到高兴宇知道自已的宝贝弟子被方品璋带坏的时候,哼哼,我看你小子还怎么混!
“是谁?”一听事情有了眉目,几个人的精神马上振奋起来。
“王一飞,忘忧清乐道场唯一一个以小学生身份被允许进入冲段班和冲段少年一起学习的住宿生之一!”杨笑一字一顿,用郑重其事的语调强调着自已所说答案的可信度。
“王一飞?就是他?前年在《围棋天地》曾经上过专题的天才儿童?”作为现今国内唯一一家以围棋为内容的专业性期刊,《围棋天地》在围棋爱好者中的影响力是其他媒体所不能比拟,所以,认识王一飞的人不多,听过王一飞名字的却不少。
“对,就是他。”杨笑点头肯定道:作为爆料,他把话点到这里就够了,至于后面的事情,自然会有人去刨根问底,剥丝抽茧,用不了多长时间真相就会大白于天下。
“忘忧清乐道场......,这就对了,怪不得那个小姑娘只在北城东城这边出没,原来是高兴宇在背后做文章!”
“没错,忘忧清乐道场一直想做京城棋社的老大,搞这样的花活儿一点也不稀奇!”
“好嘛,京城棋社联赛还没正式开始就斗上了,这要等比赛开始了,那还不得比二次世界大战还刺激?!”
.......
人的想象力是无穷的,就象有人看见蚂蚁打架能联系到世界大战,听见天上打雷能联系到世界末日,给我一个支点,我能撬起地球,有这样一个充分的理由,还有什么故事编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