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们这是怎么了,一个个的都急着担责任?是不是谁担的责任越大,年底时发的奖金也就越多?”陆如秋见几人个的发言把会议室里的气氛搞得非常沉重便笑着调侃起来,希望大家都能轻松一点儿。
“小陆,这时候你还笑的出来?张晓澜已经表态了,如果这件事联盟没有一个令人满意的答复,他就退出京城棋社联盟!张洪凯那边的压力也很大,咱们也不能太让他为难了。”沈怀运正色说道。
在京城棋社联盟成立这六年时间里,除因经营不善倒闭者以外,还从来没有一家棋社因棋社之间的矛盾而退出过,晓澜棋社的影响力虽然有限,但它终究也是棋社联盟中的一员,此例一开,说东道西的人肯定不在少数,所谓人言可畏,忘忧清乐道场想要作的京城棋社龙头,这样的恶名当然不愿意承担。
“不管怎么说,在这件事中不占理的是咱们,终究是咱们的人到人家的棋社里搞事,是咱们的人把人家搞的很没面子,现在事情曝光了,于情于理咱们都应该给人家一个合理的解释和补偿。”李飞扬说道。他是一个非常厚道的人,宁肯自已吃点亏也不愿意让别人受到伤害,都说有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孩子,真搞不清楚他的女儿在这一点上怎么和他完全相反。
“我不同意。有什么好解释,有什么好补偿的!依我看搞成现在这个样子纯属是张晓澜自已找的。俗话说的好,没有金钢钻就别揽瓷器活。张晓澜是干嘛的?开棋社的。开棋社的人怕来下棋的人比自已厉害?笑话!甭管您女儿是不是利用王一飞作假,棋盘上他输了总是真的吧?噢,赢了棋就牛气哄哄,输了棋就赖东赖西,到处告状,他张晓澜今年是三十六岁还是六岁,被人欺负了还要爹妈哄?”
有人说年龄相差十岁思想上就会出现代沟,陆如秋在忘忧清乐道场属于少壮派,想法简单直接,办事果断利落,从不拖泥带水。在他看来,这就是客人和棋社经营者之间发生的很普通一件小事,张晓澜自已没有摆平只能怨他自已实力不够,把状告到棋社联盟算什么本事。
“小陆,话不是这样讲的。如果棋是王一飞直接跟张晓澜下的,不要说他的状告到棋社联系,就算他告到中国棋院咱也不怕。但问题在于那盘棋是李老师的闺女下的,张晓澜当时并不知道自已的对手实际是王一飞,这种作假行为到哪里也是讲不通的。”沈怀运提醒道。他个人对于张晓澜这种小孩子解决问题的作法也是非常不屑,但事情既然已经闹开,人家小家小业可以不顾面子,道场家大业大,不可能也象张晓澜那样不在乎。
“有什么讲不通的?如果王一飞现在不是七岁而是十七岁,这话是讲不通,可王一飞现在是七岁而不是十七岁!他张晓澜玩棋这么多年连一个七岁的小孩子也赢不了难道还光荣了?况且,不是我看不起他,凭他那两下子就算知道和他下的是王一飞就肯定能赢吗?这种事儿如果搁在我身上早就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哭去了,哪儿还有心思到处告状,好象自已比窦娥还冤似的。他是不是觉得自已的脸丢得还不够大?”陆如秋哼道。他最瞧不起的就是那种得意时目空一切,失意时怨天尤人的人,身为棋手,解决问题就应该在棋盘上,下不过别人就说下不过别人,李翠云只是把棋子按照王一飞的指示放在棋盘上,既没有偷棋侮棋,也没有干扰对手,张晓澜输得有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