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飞飞,干嘛呀?想不开了?”这个人也顾不上解决个人问题,紧走几步靠过来叫道。
“啊!”王一飞吓得一哆嗦,好悬没有从窗台上掉下去,战战兢兢回过头来一看,原来是常去吃早点的那个小吃店的蔡老板。
“蔡叔叔,原来是你呀,吓我这一大跳。”发现不是道场的工作人员,王一飞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呵,不是我还是谁。哎,你没事儿跑窗台上干嘛?多危险呀。”蔡老板笑着问道:小吃店儿地生意就是早中晚三餐,其他时间基本上很少有顾客上门,所以每天忙完了早晨,他就把店里地事交给伙计,自已则跑到道场来玩棋,反正就是隔了一道场,万一店里有什么事伙计拿不了主意,一个电话用不了半分钟他就能回到店里。
“嘿嘿。”王一飞嘴里笑着,心里在盘算该怎么应付蔡老板,实话实说肯定是不行的,但如果没有一个合理地理由,只怕自已前脚从窗口跳出去,他后脚就向道场的人打小报告了。
“哟,不光是你,原来外边还有一个呀?哈哈,我明白了,飞飞,你是不是想玩《越狱》呀?”一探头,陈道的还在窗户外边站着,看到小胖子错愕紧张的表情,蔡老板自以为明白了王一飞的意图。
“啊!您都知道啦?!蔡叔叔,求您啦,您可千成别跟李老师他们说!”王一飞信以为真,连忙央求着蔡老板。
“呵呵,放心吧,蔡叔叔不是那样的人。其实蔡叔叔也挺为你抱不平的,赢了人家棋社的社长,给咱们道场扬了名,立了这么大的功劳不给奖励也就算了,居然还给你处分,这是哪儿跟哪儿呀。七八岁的小孩子一天到晚关在宿舍不让下楼,这不成了渣子洞了吗?”
蔡老板自顾自地说了起来,作为道场的忠实棋迷,他最想见到的就是道场的人在北京城大杀八方,所向无敌,所谓拉大旗做虎皮,道场名气大了,他这个道场会员也觉得面上有光,所以,对于王一飞单枪匹马连挑四员大将,把晓澜棋社赢得社长闭门不出,棋社三天不敢开张的事,他的想法也和大多数道场的拥护者一样认为王一飞作的好,也因此对道场对王一飞的处罚感到不解,从心里希望王一飞不要因这样不公平的处罚而受委屈。
“渣子洞?什么是渣子洞?”王一飞又没看过《红岩》,到哪儿知道渣子洞去。
“就是监狱呀。呵呵,是不是在宿舍里呆的没意思,想跟小朋友到外边玩会儿,又怕从门口出去会被张大爷拦住,对不对?”蔡老板自做聪明的问道。
“啊,呃......,是呀。蔡叔叔,您会帮我的吧?”原来是对方会错了意,王一飞将错就错,使了招顺手推舟。
“呵,没问题,叔叔挺你。跳下去太危险,你等一下,我到外边接着你。”蔡老板还真是个热心人,怕小孩子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去摔着,他先从窗户出去,然后用手接住王一飞的腰把人接到地下。
“谢谢蔡叔叔,您真是个好人。”顺利离开道场大楼,王一飞心情大好,连声向蔡老板道谢。
“呵,举手之劳,算不了什么。回来的时候先到店里给我打个电话,我从这里再接你进楼,免得让张老爷子看到麻烦。”蔡老板并不知道四楼现在是禁地,还以为只有门口张大爷一个人把关,所以还在为王一飞如何瞒天过海而献计出力。
“嘿嘿,我知道了。对啦,蔡叔叔,我出去的事儿您可千万对谁都不要说,不然李老师,沈老师又要罚我啦。”王一飞笑道。
“哈哈,你蔡叔叔是什么谁,象是那种嚼舌头的人吗?早点去早点儿回,别玩的时间太长,那样我也帮不了你了。”蔡老板哈哈笑道,为自已帮小孩子了个心愿而得意。
“知道了。蔡叔叔,那我们走啦。”招了招手,王一飞接着陈道的一路小跑跑出了道场院门,出门后向右一转,朱慧妍和司机小李正在旅行车旁边等着呢。
“成功啦!”两个小学生击掌相庆。
“呵,成功?什么成功?演戏呀?有这么夸张吗?”小李见状笑了起来:现在的小孩子电视看得太多了,动不动就学电视里的人大呼小叫,这还没离开北京呢。
“嘻嘻,我们乐意!”一扬小脸,朱慧妍得意地笑道。
“呵,别光顾高兴啦,上车,该出发啦。”小李拉开车门说道。
“哎,上车喽!”三个小朋友你争我抢地钻进车厢,车门关上,油门一踩,旅行车缓缓并入车道,不一会儿便消失在滚滚车流中。
从窗口望着越来越远的忘忧清乐道场高楼,王一飞心中激荡:江湖,我们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