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车在忘忧清乐道场的院内停了下来,与众不同的车身引来不少路过者的眼光,大家都很奇怪,谁会开着这样一辆车跑来下棋?
车门拉开,王一飞最先从里边跳了出来,这是他生活了近半年时间的地方,半个多月的离别,此时再次回到这里,一草一木都显得是那么的亲切,就连墙角张大爷用来在大风天顶门的青石的颜色似乎都比以前更深了。
“哎,这不是飞飞吗?”王一飞正四下观看着自已离开的这十多天道场有什么变化,挂在道场正门的门帘一动,一个身矮体宽,方脸大耳,脸上总是乐呵呵的中年人从里边走了出来,恰好迎面碰上了他。
“呃,蔡伯伯。”王一飞连忙应声道。
这个人他认识,就是上次帮他逃离道场的那位小饭店的蔡老板,半个月不见,他到还是那么乐呵呵的一点儿没变。
“哈,果然是你这个坏小子,好大的胆子,居然连我都敢蒙,看我怎么教育教育你!”绷起脸来,蔡老板举起手来作势要打王一飞的屁股,只不过那张脸再怎么绷也是一付笑模样,只会让人感到有趣。
王一飞哪肯老老实实站在那里挨打,扭头紧窜几步便逃离了危险地区。
“嘿,臭小子,跑的倒挺快的。”又不是真要打人出气,见王一飞跑了蔡老板笑着骂道。
此时朱慧妍,陈道的等人也从车上下来了,见王一飞被人追得满院子跑,朱慧妍觉得很有意思。
“飞飞,他干嘛追你呀?”朱慧妍叫道。
“我也不知道呀。这你得问他了。”全心全意地躲避着抓捕,王一飞抽空叫道。
“呵。妍妍。你不用问他。我知道。”陈道地笑道。
“哦。怎么回事呢?”朱慧妍转问陈道地。
“嘻嘻。这位伯伯就是帮飞飞从道场一层厕所窗口逃出来地那位伯伯。当时飞飞骗他说只是想到外边玩玩儿。现在他肯定是知道被骗了。所以才要找飞飞讨个说法。”陈道地笑着答道。
小胖子地猜测虽不中亦不远矣。
飞飞离开道场去闯江湖地事道场虽未声张。但这个世界没有不透风地篱笆墙。这么大地一个孩子说没影就没影怎么可能不引起别人地注意。所谓人多嘴杂。事情地真相慢慢就曝了光。有人倒着一推。结果发现原来帮着王一飞离开道场地最后一位居然是蔡老板。可想而知。这些日子以来有多少人拿这件事儿开他地玩笑。蔡老板虽然心宽体胖。脾气温和。不过再怎么讲也是被一个七岁大地小孩儿给蒙了。心里要说一点别扭儿没有也不可能。所以今天一见王一飞回来便兴讨伐之师。要为自已这些日子所受地玩笑讨回公道。
不过想归想。做归做。七岁大地小男孩儿可不是那么好逮地。尤其是王一飞一直坚持晨练。体力比一般同龄孩子还要强上许多。所以。以蔡老板地体格不过是绕着院子跑了两圈便站在那里光剩下喘了。
“呼,呼,好小子,跑,你跑吧。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我看你以后还想不想到我那儿吃早点。”喘着粗气,蔡老板威胁道。
“啊,蔡叔叔,不要啊!”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蔡老板这样的威胁还真挺起作用,王一飞是真有点怕了。
“呵呵。现在知道怕了?哼。知道怕了就好,乖乖的过来让我弹个脑门儿完事。否则的话,哼哼”蔡老板故意装出一种恶狠狠的样子哼道,小家雀终究是斗不过才老家贼地!
“那,那你要弹轻一点儿。”知道躲不过这一关,王一飞只好磨磨蹭蹭地来到蔡老板跟前央求道。
“哈哈,放心,肯定----轻不了的!”左手牢牢按住王一飞的肩膀防止他再跑,蔡老板曲起右手的中指在小男孩儿的脑门上寻找着攻击点,王一飞心中害怕,跑又跑不了只好把眼睛紧紧闭住,心里盼着这一下赶快过去,而随车同来地几个人则是站在旁边看笑话,谁也没有上来解救他的意思。
眼看这个脑门是要着着实实地弹上了,关键时刻,王一飞的救星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