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争激烈怎么了?下围棋本来就是要想方设法去争胜的,如果竞争不激烈。又怎么能提高水平?再说了,她怎么就肯定我下不出名堂呢?”王一飞不服气地叫道。
“呵呵,这是你的理,说地没错,不过下棋的时候不是需要经常变换立场,从不同的角度去看同一个问题吗?你也应该站在你妈妈角度想想她地想法,这样,你的心里也就不会那么难受了。”刘桂枝笑着劝说道。
“......”,王一飞眨着大大的眼睛显得非常的困惑。面对棋盘上再复杂的难题他也能冷静地想出办法找出破解的头绪。但面对现实生活中的难题,他还真是难以做到那样的冷静。
“呵呵。我知道你想成为职业棋手,我也支持你成为职业棋手,不过你妈妈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围棋做为一种业余爱好是有趣地,而一旦成为终生的职业,那就变得沉重起来。以前早些时候,中国棋院规定每年的定段名额为二十个,而现在却减少到了八个,这什么呢?难道说现在学下棋的人少了,没有那么多的后备人才,所以才要减少入段者的数量?不是,当然不是了。你就住在忘忧清乐道场,对道场的情况很清楚,光这一家道场里就有多学棋的孩子?整个北京市呢?整个中国呢?可以说,只要中国棋院扩大每年的定段名额,那么不管扩大多少,都一样会足够基数地少年棋手来参加比赛。所以真正的原因并不是这个,而是中国棋院没有办法维持那么大的摊子。因为自围棋市场化以来,中国棋院从体委那里得到的经费少了许多,其他的经费需要中国棋院自已想办法去解决。但中国棋院又不是公司企业,自身并没有创造利润的能力,靠的其实就是企业的赞助和举办各种比赛的收入,这种情况注定职业棋手队伍地规模不能太大,所以,优胜劣汰,大浪淘沙,有些人幸运地站在了第一线,成为世人景仰地高手,更多的人人则默默无闻,成为别人成功地基石,甚至被淘汰出局,远离了这个行业。每年定段成功,成为职业棋手的人我们都能看到,但是每年以各种理由退役的人呢?别的不说,就你知道北京地区的业余高手有多少都曾经有过职业背景?他们为什么在成为职业棋手后又退了出来?还不是因为竞争太激烈,一年下不了几场比赛,终果搞得还不如作个业余棋手去参加业余比赛的收入多。
当然,飞飞,你在围棋上的潜力很大,成为职业棋手以后很可能成为为数不多的几名成功者,但是,你妈妈担心的情况终究也是事实的存在,她这么想也是为了你今后的发展考虑,所以,你不仅不应该感到烦恼,而应该为有这么一位关心你,爱护你的母亲而自豪呀。”
到底是搞教育工作的,和颜悦色,刘桂枝把道理讲得是清清楚楚,既不偏左,也没偏右。
“......”,听完刘桂枝的劝解,王一飞是沉默不语。他知道老师说的有道理,自已的妈妈也的确是为自已的将来考虑,但让他放弃做职业棋手,打死他也不愿意。
“呵呵,有什么想法尽管都说出来。”看王一飞的样子,刘桂枝晓得小孩子的心结没那么容易解开。
“嗯......,您也说了,大浪淘沙,优胜劣汰,那也就是说总还是有人能成功的,淘汰下去的都是不行的,留下来的都是有真本事的,所以只要我有真本事就行了。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我为什么不能试试呢?”王一飞反问道。
“呃......?呵呵,看来你想当职业棋手的决心还挺大的呀?”刘桂枝是哑然笑道:王一飞的确是有足够的底气说这句话的。
“嗯!”王一飞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睛里露出了倔强的神情。
“可是你妈妈要是老不同意怎么办?”刘桂枝笑着问道。
“那......,那我就离家出走,再也不回去了!”王一飞一咬牙,把心一横大声说道。
“胡闹!离家出走是随便能说的吗?你妈妈要是听你这么说还不得急坏了!”刘桂枝吓了一跳,她可是知道王一飞是说的出来做的出来,一年级放寒假时的那次风波此时还历历在目,万一旧事重演,那问题可就大了。
“反正我是这么想的。”王一飞小声嘀咕道。他是那种有了想法就绝不会轻易放弃的人,而离家出走,这大概也是小学生所能做出来的最强烈反抗吧?
“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犟呢?一家人之间有矛盾是正常的,哪儿有稍不顺心就离家出走的?飞飞,你现在已经是大孩子,不能象小孩子似的那么任性了。好了,听老师说,下个星期要开毕业班考生家长会,到时候我会劝劝你妈妈。你可不许胡思乱想,知道不知道!”刘桂枝非常严肃地叮嘱道。
“嗯,我知道。刘老师,您真的会劝我妈妈让我去当职业棋手吗?”王一飞闻听眼睛一亮,精神头明显提高了一个等级。
“呵,当老师的,当然是说话算数。不过你必须答应了以后要认真学习,不能再出现上课走神的现象了,要不然今天说的就不算数。”刘桂枝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警告道。
“没问题。刘老师,您放心,我一定好好上课!”有了刘桂枝的支持,王一飞的心情就象推开了一扇天窗顿时明朗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