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打开,两个人进来,前面地那位正是郝志强,跟在他后边的是一位二十出头地年轻人,肩上背着一个大大的采访包,脸上还带着刚出校园的学生气。
“哟,这么多人呀。过老,哎,飞扬,飞飞,你们怎么也在?”没想到屋子里有这么多人,郝志强先是一愣,后又认出李飞扬和王一飞,更是感觉奇怪:过百年就是棋院的人,出现在黄家贞办公室里很正常,但李飞扬和王一飞的在场就让人意外了。
“呵,怎么,就你和棋院关系近,想串门就串门,我们就不行吗?”李飞扬笑道。
“哈哈,瞧你这话说的,如果棋院规定只许我在楼里转悠那才好呢,我还省的老跟别人抢新闻了。”郝志强笑着答道。
“咦,你们俩位原来认识呀?”黄家贞好奇的问道。
“呵呵,是呀,在我还没到杂志社工作的时候就认识他了。对了,我先给大家郑重介绍一下儿,这是今天刚进入我们杂志社的实习记者,程晓鹏。晓鹏,跟大家打个招呼。”郝志强笑着把背后的年轻人让了出来。
“各位好,我叫程晓鹏,是刚到《围棋天地》实习的记者,请大家多多关照。”程晓鹏迈前一步,先是自报家门儿,然后向着在场各位深深一躬。
“小伙子,这一招儿是不是他教的?我记的他刚当实习记者来我们这儿采访的时候他师傅也是叫他这么鞠躬的,怎么,这还带传承的吗?”过百年笑着打趣道。
被过百年这一问,程晓鹏尴尬的一笑,他现在和大家还不熟,还不知道如何应付现在的场面。
“呵呵,过老,您是故意揭我的老底儿,不让我在新人面前留个光辉形象,您这可是太不厚道了。”郝志强笑着替自已的学生解围。
“呵,你小子还好意思和我说厚不厚道,上次我去贵州带来回的茅台,也不知道是哪个小子一滴不剩全给我喝没了。”过百年笑骂道。
“哈哈,过老,我以前说您小气您还不认,看,这下露馅了吧?不就是一瓶茅台吗?想喝那还不简单,下次去贵州,我给您稍回来一箱!”郝志强笑道。他这个老牌记者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应付起来是信手拈来,不费吹灰之力。
“切,你这小子,搞半天还不是个捎,到了还不是得我花钱。”过百年哼道。
“哈哈,喝酒花钱,那还不是天经地义。有不花钱就喝的酒,我自已还留着呢。”郝志强一张巧嘴,很快就使屋子里的气氛活跃了起来。
“对了,老李,你带飞飞来棋院到底是什么事?”玩笑开够了,郝志强开始说正事儿。
“噢,道场打算让飞飞参加北京晚报杯,但现在飞飞还没有业余段位,所以我就带他来棋院请黄主任帮忙下个测试棋,定一下段位。”李飞扬答道。
“飞飞,你就是王一飞吧?”程晓鹏忽然惊奇的问道。
“对,就是我呀,怎么了?”王一飞不解的问道,他不知道这位年轻的实习记者干嘛那么大惊小怪。
“呵,飞飞,咱们以前见过。你还记得那次在劳动人民文化宫吗?你跟你妈妈到我摆的货摊上买过一盒拼图,后来还到茶园跟搞活动的一位职业棋手下过一盘让子棋,到最后,人家想给你颁发业余初段证书,结果你来了句对于强者,段位是没有意义的,然后就酷酷地走开了,对不对?”程晓鹏激动地提醒道,难得第一次参观棋赛就碰到了熟人,他感到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对呀.......,噢,我想起来啦,你就是那位卖拼图的大哥哥呀!”王一飞也惊喜地叫了起来。
真是没想到,一屋子六个人中有四个居然是六年前就见过面的,这真是山不转水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