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人嘴两张皮,正是它,反也是它,人家要想说你,怎么着不能找到理由?但实话实说,这次买卖你可是赚大发了。”林枝福笑着答道。
冒险就是冒险,这没什么好辩驳的,而且也没必要去辩驳的,生活在现实的世界中,只要做事,就一定会冒险,区别只不
点儿小点儿的问题。想要获得更多的成绩,就要承险。
成者王侯败者贼,只要达到了目的,又何必斤斤计较于他人的闲言碎语。
“呵呵,说的对,不遭人妒是庸材。就让他们眼红去吧。”现在刘涌的心情非常很好,这种感觉简直就和买彩票中了五百万没什么两样。
“嗯,刘院长,不过话说回来,您可不能光高兴。依我看,这次输棋对东财的打击非常大,短时间内恐怕很难缓过劲儿来。他是队里的老大哥,他的情绪对其他人的影响很大。咱们队要想取得好成绩,还需要他这样的老队员发挥作用。咱们可不能不闻不问,伤了他们的心。”林枝福提醒道。身为棋队的主教练,他对队内每一名队员的脾气禀性都了如指掌,同样的事如果发生在陈志朋身上他就不会太担心,因为以陈志朋的性格,大概找个人发发牢骚,再睡一觉就过去了,但张东财是一个性格内向的人,他有了心事往往都会埋在心底,谁也不知道他想的什么,而越是如此,也就越让人担心,反倒不如象陈志朋那样大叫大闹,至少会让别人知道他在想什么,需要的是什么。
“呃,对,对,对,你提醒的对。原本以为可以通过比赛证明自已的实力,结果却成了这样,他心里边一定很难过,好,咱们回去吧。先去看看他怎么样了。”
两个人离开路,返回楼内。
比赛结束了,训练室里的却没有撤,五名年轻棋手围坐一起还在研讨着刚才的棋局。
“看来左上角变化白棋不坏,先手拔花的价值我们都低估了。现在看来还是拉出一子进行战斗为好。实战吃住两子表面看起来很大,但角上白棋的借用很多,实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苏熙冬提出自已的观点。
“。不过反打转换大概是很多人的第一感吧?实战如果换上我,九成以上也会这么走。王一飞可能对这个变化早有研究,咱们这次是吃了个暗亏。”陈志朋说道,一方面这是事实,另一方面他也是在为张东财找借口:既然大多数人都会选择错误,那么张东财走错一次也在情理之中。
“就,王一飞现在在国少队训练,经常能听到高手讲棋,知道这样的变化也不稀奇。不过吃亏上当就一次,这次用了,下次就不灵了。”吴伯雄同样也在为张东财宽心,他的意思是王一飞今天这盘棋获胜只是靠着布局飞刀,飞刀这种东西属于暗器,偶尔用之可以令人防不胜防,但想靠这种东西打遍天下那就是痴人说梦了。
“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你们没必拿这种话来安慰我。不管这一招是王一飞自已想出来的,还是从高手那里学来的,但棋盘棋子就摆在那里,选择哪种变化都是我的事,和他无关。说起来拉出一子作战的变化我也考虑过,只是觉得对手既然敢走这种变化,一定有过深入研究,所以我才反打弃子,选择了比较简明的变化。所以说到底,这还是我对王一飞的棋不够了解,比赛心态不够端正所致。”
咬着嘴唇,张财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
有些人犯了错误喜欢在别人身上找问题,所谓“不是**无能,而是共军太狡猾”,有些人犯了错误则喜欢在自已身上找原因“所谓打铁要靠自身硬”。而张东财属于后者。
几位年轻棋手互相交换着眼色:对于张东财这种反应他们早就料到,只不过他们都是棋手,不是心理专家,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让张东财多低落的情绪中恢复过来。
“财哥,没关系,这只是第一盘,后面还有五盘,不可能每一盘都让他得逞。他有高人指点,咱们也不是不能自已研究。下一场比赛你把咱们自已想的飞刀用出来,看他中不中招!”崔皓月劝道。
“呵,好了,下一盘再说下一盘吧。这盘棋就到这儿了,大家散了吧。”苦笑一声,张东财离开了训练室。
棋是两个人下的,不是你想出飞刀,飞刀就能出来的。所谓临兵而后战,这个时候想着想那,不过是自已骗自已罢了。
其他几位年轻棋手面面相觑:棋,以前张东财不是没有输过,但象今天这样的反应却还是第一次。伤,可能是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