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边秦致远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韩风那边也不好过,他没想到自己不过就是单独出去一会,淑媛就会叫人跟着他,等他捂着疼痛的胃回到家里的时候就看见满屋子的狼藉,所有的物品都离开了原来的位置,他睡的被褥被仍在门口,上面有好几个脚印,韩风抬头看去,发现淑媛正气呼呼的坐在他的椅子上瞪着他,见他抬头看过来,就先声夺人,“好啊,我说你看舞台剧的时候怎么魂不守舍的,原来是看上了旁的狐媚子,一个乡下的泥腿子而已,怎么,你觉得她比我好?呵,她能给你什么?她有我这样的能力,让你住到这么大的房子里,有好吃的好喝的?”
韩风感觉自己的脑仁一跳一跳的疼,他狠狠的咬住牙才能遏制自己不出口恶言,把自己辛辛苦苦维护的形象给败坏了,这也让他愈加看清了自己的身份,他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有钱有势的公子哥,而是一个高级牛郎罢了。
淑媛骂了一通不见韩风回嘴,心里稍稍解气,这才转过身子,抿了下嘴,“好吧,我看你还知道回这个家,看来心还没有被那个狐媚子勾引走,这次就饶了你,如果再有下一次,我可要给你好看了,我陆淑媛的男人就是我不要,也不允许别的人染指,你最好老老实实的。”
韩风僵着嘴角,咬牙道,“怎么会,我还记得自己的身份。”
淑媛也没听出韩风话语中的怨气有多重,她是个只在乎自己的人,撒了一顿泼,发泄了不满以后,她也就舒坦了,跳起身从她面前的各种物品上踩过去,走到韩风面前,搂住他的腰,“好了,我也不怨你了,你自己老实反省一下吧,今天姑父回去吃饭,我得在家里吃,就不陪你了,明天我再来找你,晚上的时候可不允许你想什么狐媚子,要想也只许想我,知道吗?”
韩风迟钝的点了下头,然后就不再言语了,淑媛颇为不满,嘟囔道,“不过就是骂你两句,就给我使脾气,好吧,我是个大度的女友,你自己生闷气吧,我先走了。”说完踩着韩风的被褥离开了。
室内只留下韩风一个人,他瞪着通红的双眼看着满屋子的狼藉,还有面前被褥上的鞋印,握紧了拳头,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但他已经做了决定,以前他不得不攀附陆淑媛,那是因为京城的基地没有现在这个基地这样的条件,但到了这边这许多人都是凭借自己的力量赚取吃喝,他想凭借自己的能力就是不做个小买卖支撑起家庭,也可以出卖自己的体力过活,总好过让旁人拿他像狗一样看待。
“小风,淑媛刚刚又发脾气了,你是不是在外面做了对不起她的事?你可不能这么做啊,现在我们全家都要靠她呢,你得罪了她,你让我们娘仨吃什么喝什么啊!”从旁边屋子里走出一个美妇人,只是如今她的衣着非常寒酸,但就算不施粉黛仍旧难掩她的姿色气质,这个女人不是旁人,正是韩风的妈妈,韩太太的历史也颇有些传的地方,因为韩太太是韩风父亲这一辈子见过的最美的女人,所以在她还是初中生的时候就跟了韩风的父亲,一辈子连杯水都没自己倒过,末世以后,韩风的父亲不幸遇难了,留下了母子三人,韩风的小弟刚满五岁,是韩风父母的老来子,一个弱妇一个幼子都眼巴巴的指望韩风,可惜韩风经商方面虽然有天赋,但生活方面也是个弱者,挣扎了许久就在这一家子三口差点没饿死的时候,韩风终于决定出卖自己的色相,这才搭上了陆淑媛,也许是巧合,末世爆发的时候陆淑媛恰好在方城游玩,灾难一起,她一个女人想要顺利回到京城很难,所以她通过军队的路子给陆太太发了消息,让陆太太派人过来接她,她自己则留在方城继续玩乐,谁知道那年各种天灾一个接一个的来,让陆太太派出的人迟迟不能出发,一拖就拖了将近一年,韩风和陆淑媛就是那段时间认识的,搭上陆淑媛的门路以后,韩风把自己的母亲和弟弟一起接到了当地的军区之中,和那些当兵的一起吃住,他自己则极尽所能的讨好淑媛,终于拴住了这个娇娇女的心,等陆太太派来的人千辛万苦来到方城的时候,淑媛早就不能和韩风分开了,于是韩风带着母亲和弟弟跟着陆淑媛去了京城,在首都他们家着实过上了一段富足的生活,可惜京城地区物资丰富,人口也多,每天还有数不尽的人涌入京城,再加上不断爆发的灾难,两年不到,京城就有支撑不住的趋势了,而且那两年就是种下去的粮食也基本颗粒无收,最高首长召集各军区的领导人一起商讨对策,就是这个时候李邺说服了最高首长,让他们放弃京城进入农村,而且目的地定在方县的几个乡镇,而其中最引人瞩目的要数秦家兄弟经营的吴家村基地和安瑾瑜的基地,所以韩风才又跟着到了吴家村。
这几年,他们家通过淑媛给予的照顾的确生活无忧,而且说实话是真的过得不错,他心里也很感激淑媛,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见到乔米微以后他越发无法忍受自己现在的生活了,他没有想要重新追求乔米微的意思,他也知道现在的自己早就没有资格追求她,他更知道自己想要继续过的舒适只有紧靠淑媛,可是他已经够了,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了,哪怕是和外面的那些农民一样,只靠着种地做苦力赚取生活费他也要脱离淑媛!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