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院里,文江侯正襟危坐,利目瞪向江微舟,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还知道回来?你还知道这里是你的家?”
太夫人皱下眉,轻声道,“侯爷,意韧还在这里,您吓坏了孩子。”
文江侯目光瞟向安静站在一旁的江意韧,“把四爷带下去玩。”
江意韧抬起头,乌黑的眸里闪着亮晶晶的光,脆生生的道,“祖父祖母,孙儿先下去了,等会儿再给陪祖父祖母说话。”
文江侯面色稍稍一缓,这倒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
太夫人嘴角微动,若是真的乖巧还好,若是讨巧卖乖,可就打错算盘了,左右不过是个庶子的庶子,位分差着呢。
江意韧一被带下去,文江侯便厉声呵斥起来,句句指控江微舟的不孝,批得江微舟只有低头认错的份,没有一句说话的机会,末了文江侯还不忘提醒两句万姨娘的事,责令他将江意韧交给樊氏抚养。
江微舟微微吃惊,把江意韧交给樊氏抚养,那万姨娘还不得闹翻了天,心思一转,“父亲说的是,意韧也该去他母亲那里学学规矩了。”
明显在转移重点,文江侯狠狠瞪他一眼,“不单单是学规矩,而是养在樊氏院里。”
江微舟还想再说些什么,太夫人却接过话来,“微舟,也怪不得你父亲生气,儿子不养在母亲院里还去哪里?天下哪个做母亲的还能害了自己的儿子,相反的那些狐媚子才有可能带坏少爷们。”
这一番夹棍带棒的话江微舟岂会听不懂其中的意思,太夫人嘴上说的是江意韧,话里却是把他也带上了,他心内恼火却也不敢发出来,只得强忍着道,“母亲说的是,孩儿明白了。”
太夫人看他一眼,带着几分关切的道,“瞧你在外头这些日子,瘦了不少。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收收心了,莫让儿女们落了话柄。”
江微舟暗暗吃惊,儿女?他一共一男一女两个,儿子是一直跟在身边的,那太夫人是指的意画了?难道又在背后说他什么坏话了?
他微挑眉角,带些疑惑的看看太夫人。
太夫人却径自低了头不再多说,当着文江侯的面,江微舟心知定是有什么事,却也不好多问,在屋里呆了片刻便急忙离开暖香院回了自己院子。
樊氏早已派了丫头在门口候着,一见江微舟的身影便奔回屋里禀告樊氏,樊氏自是出了门亲自候着。
虽有多日不见,江微舟见到樊氏仍无半点亲热,冷冷的的看她一眼,便径自进屋,坐也不坐便转头问道,“意画呢?知道我回来了也不出来迎迎?”
樊氏前脚刚踏进屋,听见他问,忙回道,“许是练字呢,定是还不知道你回来,老爷先歇歇。”
江微舟冷哼了一声,练字不过是幌子,应该是不想见他吧?想不想见都不要紧,无论怎样他都是她的父亲,她的一切还是他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