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赵信良忽然将任氏整个横腰抱起,任氏微愕,险些没叫出声音来……赵信良则抱着任氏往床的方向走去,低下头来轻声呢喃,“咱们说好的,以后你只能依靠我,不能再依靠你了。”
“嗯嗯!”任氏郑重地点头,随后又偏过头去大笑。
房间里的灯烛灭了一盏,只剩下另一盏投射着微弱的光线。罗汉床上,是二人甜蜜纠缠的时刻……缓缓地定格在此。
云.雨过后,任氏气喘微微地伏在赵信良的身上,她的发鬓微湿,额前沁着细密的汗珠,将头轻轻地靠在赵信良的胸前。
赵信良照旧用袖子给任氏擦汗,随后在她的额上轻轻一吻你真美,也很贤惠,真的,你今天这样感动到我了。”
“以后我会做更多让你感动的事,否则长了,你会厌弃我的。”任氏挑眉。
赵信良却摇摇头不会,我说过的,这辈子就你一个,没别的了。”
“我。”任氏垂下眼睑,突然攀上了赵信良的面颊,在其唇瓣落下一吻,很是柔软,馨香。
赵信良勾唇,满足地笑了。
等二人平静下来之后,赵信良方睁开双眼,搂紧了被窝里的任氏说道对了,有一件事,我一直想跟你商量来着。”
“嗯?你说。”任氏反抱住赵信良,极其安逸地喃喃一句。
“是有关绣坊的事……要是我说了,不管你同意不同意,先别生气哈?这也是我个人的意见。”赵信良忽然微微紧张起来。
在他看来,任氏是高贵优秀的,能娶到这样的,真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所以此刻,在他对她有要求之时,总让他心里产生一种愧疚感和紧迫感,这样美好的一个,能嫁给都是一种万幸,怎还能对她有所要求?
“你说就是,我们是夫妻嘛,夫妻本该坦诚相对,体谅对方的。”任氏不禁靠紧了赵信良。
赵信良深呼一大口气,随后轻拍任氏的背脊娓娓道来是这样,我绣坊是你的心血,开了这几年了,生意不,口碑也好。如果突然要你放弃……可能真的很残忍,可,可这确实是我心里所想……我希望你不要再活得这么操劳,这么辛苦,我希望你嫁给我之后,每天所需考虑的事情就是该如何享受,剩下的那些,钱财,产业,全部由我来操心就是。”
任氏听后,好长一段都不。
这样的沉默更是急坏了赵信良,他搂紧了任氏轻呢喃道这只是我的想法罢了,如果你格外坚持,我也会重新考虑的。”
任氏偎在赵信良的怀里,温热的泪水忽然涌了出来,浸湿了赵信良胸前的衣襟。
赵信良心慌意乱地轻推开任氏,捧起她的小脸疼惜道是我的话太过分了么?如果你不愿意放弃在外的买卖,我就不逼你了,我,我也是想你好,想你舒服些,才这么说的……”
任氏忽然就伸出手来紧紧地搂住了赵信良的脖子,泣不成声地道了句谢谢,谢谢你在我身边。”
“了这是?”赵信良微松一口气,随后轻抚着她的脸颊,为她拭泪,“大喜的日子里头呢,别哭了。”
“我认真地问你一句。”任氏平静过后,仰脸问面前的这个男人,“从头至尾,你有没有因为我在外头抛头露面的,而感到耻辱或以难堪?所以才想让我趁早……诚实地回答我,我不会因为你的答案而生气,我只是想而已。”
“那我也认真诚实地回答你。”赵信良的脸颊与她的靠得很近,几乎一个不就会唇对唇,“从来没有。”
任氏这边又是一大片的沉默。
她的唇角扬得很高,眼里浸着星点的泪光。
“好,从今以后,我不再是如意绣庄的老板娘了,我只会是赵信良的妻子,两个孩子的娘亲,名副其实的赵。”任氏欣然一笑,像只温顺的小猫一般,偎在赵信良身边。
“你那么快就答应了?”赵信良简直有点不可思议。
任氏却点点头其实我一早就是这么打算的,那家店我不可能一直开下去,虽说心里也有些不舍,但我毕竟不如你们男人,经不起岁月的摧残,终会老得很快。而且我现在也有了好归宿,真的无需再这么拼命。”
“真好,我总不忍看你在外这么辛苦,犹是想到上回那个叶常年来闹场的事,我至今都觉得害怕,要是还有下一次,又碰上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可办?!”赵信良缓缓落下心里的一块大石。
任氏突然放开了赵信良,自顾平躺在床上,仰脸笑道早上我就开始把店铺打理一下,约莫过了八月,到九月份的时候,如意绣庄就关门算了,毕竟我没在的时候,这间绣庄是很难打理经营下去的。届时我再把房契给你,那间铺子任由你再开一间酒楼也好,或者做别的买卖也罢,总归能给家里多添一个进项,以后咱们家要花钱的地方可多了。”
“?那间铺子是你买下来的?”赵信良几乎是惊愕地看着任氏。
任氏也转过头来看赵信良是呀?了?”
赵信良勾唇,颇为敬佩地看着任氏道你真有能耐!如果你真是个男儿身,想必这清河镇也要为你马首是瞻了。”
任氏扑哧一声笑开。
几日后,八月十五团圆节那日,因赵家在清河镇的宅子尚在修葺打理当中,故而今年团圆节赵信良还是决定带着全家回赵家村过,横竖赵家村也有一幢大房子在那,顺道还可以带任氏见见乡亲邻里的。
一家人来清河镇不知不觉也有半年多了,凭着前几年的积攒和发展,这半年下来,他们大房可谓是有了一个质的飞跃——开了酒楼,买了宅子,娶了身份不凡能力超强的……
这不长不短的半年多的里,尽管也回过几次赵家村,间中也小住过两次,可出去了的人就是不一样,此次再看,总有点陌生的感觉,或者确切的说是久违之感,近乡情怯。
当然,这只是赵相宜的感受,她原先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在赵家村通共也没呆几年,所以不会有他们这个时代人那根深蒂固的思想。
一家人开开心心地回到了赵家村的房子里,房子里里外外依旧是干干净净的,这得多亏了赵月琴的勤奋与细心。
一听说他们要过节的,赵月琴更是喜得把房子又重新里里外外地打理了一遍,比之过年除尘的规模还要夸张些。
二房三房的人都了,是赵信良的主意,他,二老心里一直希望家里团结在一起,但是房子是他们大房的,纵然二老心里想请,也不大好意思说出口,所以赵信良干脆就替他们说了。
为此,二老十分高兴。如今大是愈发能干了,尽管曾经经历过创伤,想必这些成就多多少少也能弥补一些,至少,现在外头的那些人,再也不敢小觑了大了。
赵相宜一回到赵家村,便开始变得沉默起来,倒不是她心里不高兴,只是她深知这村子里头是非多,她不想掺和罢了。
横竖家里有赵敏敏,赵弘俊这两个超萌的小不点围着玩,她也不会闷了。团圆宴放在晚上摆,他们一家今夜势必是要在老家歇一晚的。
这厢,赵相宜正支着下巴笑看着两个小不点在玩孩子们的小游戏,房间门外却忽然传来了新三婶陆氏的声音相宜呀,三婶能进来跟你说不?”
说实话,赵相宜初听到这声音的时候,心里的感觉是一寒一颤,尔后慢慢转变为厌恶。真是……越是不想惹是非,是非越是主动地靠。
不过,赵相宜也不会直接粗鲁地轰人,只淡淡地说了句是三婶呀,进来坐。”
陆氏满脸笑意地进了门来。
关于陆氏的事情,赵相宜多少些,包括她的脾性。所以此时此刻,面对陆氏,赵相宜不知不觉地提高了警惕,她这是个比杨氏难对付的。
“啧啧,瞧瞧你们家多气派呀,到哪里都有房子铺子。不是三婶夸大,你们家现在也算是大户了!”陆氏一坐下就艳羡地说了一句,眼里尽是掩藏不住的嫉妒。
赵相宜嘴上微嗤,紧接着不咸不淡地回了句三婶这话说得,爷爷奶奶还有我爹爹常教我说,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即便是现在分了家单过,也还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呢,就成了‘你们家,我们家’了呢。”
“哦哟,瞧瞧,多懂事伶俐的娃,这样深的道理都晓得。”陆氏立马叹道,“连我这个年长的,都有些不如你呢。”
“敏敏,那个不能吃!”赵相宜直接无视陆氏的话,立马起身走到赵敏敏跟前,一把将她即将往嘴里递的食物抢了下来,又吁了一口气,慢慢教她,“这个,掉地上了,脏,咱们不能吃,不?”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