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翁氏寻思着,要不要去看看,拜访拜访。万一里头居住的人是自己认识的,自己经过门前却不进门拜访,倒显得自己失礼了。
如此想着,翁氏便叫上了冬青一齐前往。
可刚走到门前,想进去查看之时,却被丫鬟婆子拦住了去路其中一个婆子老成些,恭敬道;“实在是不好意思,裴`人,这里头住的并不是仟么紧要的人,而且患有重病,恐过了病气给裴夫人,怕不吉利呢。”
见婆子言辞闪烁,翁氏大抵也就懂了个中缘故,谁家里没个私密的事儿?一想到这点上,翁氏便释然了,也不好再继续逼问下人,于是便有要走的意思。
刚巧吕氏听见了外头的动静,以为是孩子们来看自己了,毕竟昨儿弘林大婚,今儿怎么着也得来敬敬自己这个亲娘吧?
欢喜着跑出来,却仅仅只看见了一个衣着华贵的妇人。
不过,在她失落之前,却是敏感地听那婆子称翁氏为“裴夫人”。
吕氏一个激灵,趁翁氏离开之前,立马冲其招招手,大声嚎叫道;“裴夫人请慢!我是赵信良的原配,我有话要跟你说丫鬟婆子们一听,脑子轰地就炸开了!
任氏千叮咛万嘱咐的事,如今败露了,该如何收拾?!
早有门外的丫鬟子醒过味儿来,拔腿就往任氏的良园跑…唤她过来救急!
可为时已晚,翁氏早已被吕氏的这句话给震住了,她不可思议地转过身子来,上下打量着衣着憔悴的吕氏,尽管她们之间隔着诸多丫鬟婆子,可翁氏依旧听清了吕氏接下来所言;
“裴夫人!您进来说话呀!我有好多话想对您说呢,相宜是我亲闺女,她的终身大事可得要我亲自来操办才对呀!您别去良园找那个女人商量,有仟么事尽管来找我啊!”
翁氏皱了皱眉头,随后厉声对着那群丫鬟婆子道;“让开,让我进去!”
下人们念翁氏是贵客,而且眼下的情况,翁氏进不进去都毫无区别,吕氏还是会肆无忌惮地说着她想说的话。
如此,大家只好纷纷地让开了一条路子,请翁氏进去了。
吕氏称了心,心情大好,却因此而剧烈地咳嗽了几声,面目潮红。
“裴夫人!”到了屋内,吕氏兴奋地叫了翁氏一句。
翁氏以帕子捂鼻,尔后又擦了擦自己的下巴…淡淡道;“你刚才说你是谁?”
“我是赵信良的原配,两个孩子的亲娘。”吕氏诚恳道。
翁氏身形一晃,幸而有冬青扶住了她。
“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何时在这儿的?”翁氏的眉头皱得更加紧了。
“我来了有一阵子了。”吕氏要面子,又怕翁氏看出端倪,索性撒谎,“是孩子爹收留的我。”
“你,你的意思是,赵老板对你旧情未退,如今让你跟任妹妹在这个府上平分春色么?!”三妻四妾翁氏倒并不怎么在意,毕竟女人的职责就是为男人开枝散叶。但是,她绝对不能容忍他们赵家内里的家庭关系这般不清不楚,凌乱不堪!
吕氏不是一般人,她不仅仅是赵信良的原配,更是一个负心的女人。
而赵信良,居然软下心来收留了她………………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假如赵相宜真的嫁入裴家,那他们裴家就多了一个不知廉耻的亲家母!
这传出去,岂不要把裴家的脸面都丢光了!
而且,长期下去,耳濡目染,尤其是在出嫁前的这段年月里,赵相宜有这样一个生母,她还会被教得多好?
“也算是这个意思吧。”吕氏顺势道,“只是妹妹她心眼小,容不得我,你看看这里就会明白,她摆明了就是找人监禁我嘛。”
“我管不着你们内里的关系,我只问你一句。”翁氏此时的情绪比较不稳定,“你,以后都会在这里长住下去了么?”
“当然了,包括我闺女跟你儿子以后要成亲,女方这边也都是得由我来操办的呀!”吕氏言辞闪烁,“不过………………弘林今天大婚,我之所以不在场吧,主要还是因为我近来身子不好,怕冲了新人,不吉利,才由府上的妹妹去操办的。”
“行了行了。”翁氏打断吕氏,“我儿子跟你女儿之间的事八字都还没一撇呢,你也不要把话说得太满,传出去被人知道了不说,弄坏了你闺女的清誉事大!”
话毕,翁氏再也不想在这个地方逗留下去,便唤了冬青离开。
刚出院门,就撞上了匆匆赶来的任氏和赵相宜。
翁氏看了看她们,连招呼都忘记了打,便携冬青快步离开了此地,回去厢房后,更是一刻也呆不下去,开始收拾起行李来。
任氏见情况不妙,马上命人先看好吕氏,尔后便拉着赵相宜飞快地去了翁氏所居的厢房。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