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陈薇索性放下了手里的橙子,拿帕子擦了擦手指,勾唇道,“奇了,她究竟跟你说了什么?”
“她指着我的肚子说,若是个儿子,就一定要给`她当女婿。”赵相宜说完,自己也是忍俊不禁起来。
“哈?”陈薇乐不可支,“不过,她怎知自己怀的一定是女儿?”
“说是大夫确诊的。”赵相宜接着道,“然后非要我生个儿子给她做女婿,说是在她身上没有完成的愿望,希望女儿可以代为完成。”
“瞎扯,万一以后孩子们长大了,各自都看不上眼怎么办?岂不毁了孩子的幸福?我们几个都是性情中人,更何况是我们的孩子?”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当时并未答应她,只说等孩子们长大了再看,看缘分是否如期而至。”赵相宜琢磨道,尔后又看向陈薇的肚子,坏笑道,“我倒是希望你能生个儿子,这样,日后我若有了女儿,定跟你的儿子匹配。”
“刚才还说莫雅茹强人所难,这会子你自己岂不也是这般了?”陈薇笑赵相宜,赵相宜便冲她吐吐舌头。
“哎哟哟,都快做娘的人了,还没个正形,小心你的孩子以后也跟你一样。”
“我只希望我的孩子健康快乐就好,我不想逼着他们做太多自己不愿意的事,拘束他们。”赵相宜把自己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
陈薇似在认真地思考着她的话。
转而又释然地笑笑:“也是,瞧我不就是个活例子?自小被我娘压迫着,过得一点也不快乐。我也是这么想,孩子们只要不乱来即可,安安分分地过,快快乐乐地长大,其实也未尝不可。非得要把他们折磨得一点个性都没有么?”
赵相宜但笑不语,陈薇如今跟自己处得久了,骨子里的叛逆已经开始慢慢彰显,对于封建教条等等,显然已经开始不满意,有自己的思想主见了。
两人坐在一块聊了很久,晚饭是在卫府用的,赵相宜用饭过后舍不得回去,更是在陈薇的房里住下了。
小住几日后,方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卫府,并承诺说等陈薇产下麟儿后,定亲自过来庆贺,并沾沾喜气。
回到自己府上,赵相宜寻思着,自己也不能这么一直无聊下去,总得找点乐子出来解解闷的,孕妇最怕的就是寂寞,万一因此得个产前忧郁症可就大发了。
可是,她现在怀了身子,一些需要肢体运动的活动都不能参与了,这里又没有任何电子设备,能有什么法子解闷呢?
如果学翁氏她们那样,天天看戏,跟贵妇们拉家常,赵相宜心想还不如呆在自己房中闷着。
思前想后的,最终赵相宜心里一亮,把这一世的叶子牌改良了一下,弄成了现代纸牌的模式,然后叫来了碧纹等人,陪她打现代的斗地主玩。
这一玩,赵相宜可就上瘾了。
碧纹几个更是喜欢,学会了之后,觉得既简单又刺激,比之叶子牌的玩法要新鲜多了。加之赵相宜和蔼可亲,她们几个也就大胆了起来,每日每日地陪着赵相宜疯玩。
这天,主仆几个正窝在房里玩斗地主。
赵相宜沉闷着气看大家出牌,一直未有动静的她,突然甩下四张牌:“炸弹!哈哈,我赢了!”
“呀!少夫人最阴了,每次都不声不响的,却总有后招!”阿朱心直口快,却被碧纹推了一下,她们几个虽然胆大,却也还未到了要编排赵相宜的地步。
赵相宜摇摇手示意无碍,转而又要输的人洗牌,开始下一局。
好在关于斗地主的玩法,赵相宜只说是以前在乡下的时候,跟小伙伴们琢磨的,大家并未怀疑分毫。
正当大家开了下一局,打得火热的时候,翁氏却是突然造访。
门外只一个粗使丫头在守门,没什么经验,一见翁氏,又想起里头主仆们的动静,更是慌了,扑通一下就跪在了翁氏的面前!
翁氏被惊了一下,转而又斥责这个丫头:“做什么?毛毛躁躁的,留你这样的在少夫人跟前,只怕要扰了她安胎!”
“夫人饶奴婢一次吧!奴婢知错了!”小丫鬟子连连开口求饶。
“那你刚才这么慌张做什么?难道是少夫人有什么事么?!”翁氏皱眉,心里头有些慌。
说着,也等不及小丫鬟子回答了,抬脚进了里屋。
却听里头欢声笑语一片,正打得火热,一颗心也就安了下来,又好奇大家这是在做什么,便没弄出太大动静,准备自行进去瞅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