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高升在一旁有些措手不敢言,犹犹豫豫的模样让魏青岩道:“有何事不妨直说。”
“那个……卑职如今这一颗心都在帮着魏大人照料五夫人了,可……可家中的妻女……”
“你女儿的婚事已经在筹办中,林家是大族,而林政辛又乃是林老太爷最宠的幼子,自当大事操办,你不必着急。”魏青岩说到此,乔高升则连连摆手:“这事儿魏大人与五夫人已经答应过的,卑职怎能还惦记着?只是……只是我久居侯府此地,也惦记着家中的夫人,您看这个?”
乔高升说到此,脸上则露出一副“你是男人你懂的”模样。
魏青岩神色奇怪的打量他半晌,乔高升则直起腰板,一副“老当益壮”的姿态。
“回头让魏海另选一小院,乔夫人可定期来此地与您相聚,不过……若有外面乱七八糟的女人,绝对不可。”
“不会不会,卑职怎能连这等事都不懂,魏大人您忙,您忙……”乔高升得了满意的答复,则立即离去,魏青岩手指鸣哨,薛一出现,他则即刻吩咐暗卫的行动,如今林夕落有孕在身,他要做另外一步打算了!
翌日朝堂之上,林竖贤上折弹劾荆山伯礼部官员不懂礼、一副墨字卖千金的罪名,批驳的言辞格外逗笑,众官无人敢乐,反倒是皇上开怀大笑,吓的荆山伯即刻跪在地上大喊饶命。
林竖贤这阵子可谓是春风得意,只要他在朝堂上点到哪一位官员的名字,此人也只有跪地认罪的名,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有!
许多人对林竖贤恨之入骨,而现在的太子周青扬就已经有了这等心思,恨不得将林竖贤拽过来掐死。
昨日荆山伯就来寻他,可惜皇上与众王同聚,福陵王的一双眼睛如同钉子一般。
只要他借故离席,福陵王就像个跟屁虫一样不肯离开半步。
周青扬到底是没能见成荆山伯,只从太子妃那里听到昨日在太仆寺卿罗府之上发生的事。
又是魏青岩!
周青扬的牙根儿直痒,更是斥骂了太子妃一顿,既然是她出面做媒就不该有这等子乱事发生,直接向皇后请旨便罢,怎么会出这般多的琐事?
本寻思今日早朝过后再细问荆山伯,可孰料这是等不到早朝后了,林竖贤折子一上,这人的爵位恐怕是保不住了。
林竖贤丝毫不避讳,将昨日在罗府上的事细细讲起,待说道“礼部官员不懂礼”时,林竖贤则看向荆山伯:“伯爷,不知道您是否懂?为何您懂、您家公子却不懂?父子同为朝官此事历朝皆有,可子承父业不是子继父官?皇上只允您这位小世子继承爵位,而不是承继官位,不知您有何话可说?”
“皇上饶命!”
荆山伯的心里哪还能回答其他的话?只有这一句了……
“林竖贤,你这些话不知是从何处听来的?”周青扬豁然开了。,林竖贤则道:“从魏青岩魏大人口中得知。”
“魏青岩之妻乃是林家人,而你也姓林,可否有包庇之心?”周青扬揪着此事不放,荆山伯对他来说可有大用,他不能对荆山伯就此放弃。
“无论包庇与否,荆山伯都是犯了种种重罪,这是不可推卸的。”林竖贤说完,则补言道:“太子殿下说微臣包庇魏五夫人,魏五夫人没有过错,怎能用‘包庇’二字?若说是出气倒是贴切,林老太爷资助微臣念书科考,得今日能上得朝为皇上尽心尽力效忠,这都乃林老太爷的赏赐,我不为林家人出气、为何人出气?”
林竖贤丝毫不掩藏,仰着脖子摆明了,就是出气,怎么地?
周青扬被这一句话气的说不出话,福陵王则在一旁笑的不得了“书呆子果真有书呆子的骨气,真性情也!”
“说的没错,一家人挨欺负了,不出气的岂不是孬种?”齐献王豁然插了嘴,看着周青扬满脸不忿“皇兄,荆山伯的罪状都摆着呢,你忽然插话,可是要包庇他?”
周青扬险些气昏,而此时皇上沉默许久才开口:“朕累了,要歇了,福陵王留下陪朕下棋,荆山伯的事,齐献王看着办吧,依着朕意,关起来让他抄一万遍《周礼》就算了,爵位夺了,其余人退朝!”
“皇上万岁……”
众人簇簇离去,齐献王与福陵王对视之后则派人揪着荆山伯离去,周青扬气的站在原地半晌不动,只看着福陵王陪着皇上离去,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我何处不如这两个畜生?何处?”
而这一会儿,魏青岩正在陪着林夕落用饭,魏海从外匆匆赶来,凑其耳边回禀今日之事。
魏青岩皱眉道:“荆山伯死了?”
“自尽而死。”
“恐怕不是自尽……”魏青岩说到此顿了下“是某些人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