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已经得到太子与齐献王、福陵王在满月礼当日要出席的消息,宣阳侯府要做的准备增加一倍,下人们更是忙的脚不沾地,林夕落虽然不能出屋,却也要帮着姜氏参详菜品和各位王妃休歇的房间所需布置的物品。
“前来参加满月宴的人数实在太多了,可寻点儿什么乐子才好呢?”
姜氏有些担忧,“若就这么干坐着唠,岂不是太尴尬了?这其中派系不明,难免会出差错。”
“问问侯爷,能不能请戏班子来,侯府的戏园子可许久都没用过了。”林夕落想起花园角落中有一个空荡荡的庭院,曾问过魏青岩,他说那是最早的戏楼。
姜氏有些僵,半晌才道:“那戏楼可是侯爷下令封的……”
“封了?为何?”林夕落纳闷,姜氏也摇头,“我也不知,这事儿还是三爷提起过,我也没敢细问。”
林夕落吐了舌头,只得道:“我再问问五爷,回头再说。”
姜氏对此应下,妯娌二人又说起了侯夫人。
“……洗三她未出现也算说得过去,但如若那一日太子和众王、王妃到她还不露面,这可不是小事了。”姜氏脸色微苦,皱眉道:“昨儿我与你三哥说起,你三哥说这件事还得看侯爷的,侯爷不亲自去请,恐怕侯夫人仍不会出面。”
林夕落心里虽不愿见侯夫人,但她好歹代表着侯府的女主人。既不是死了,也不是重病,如若被人揪着此事,难保会爆出宣阳侯府家事不宁一说。
家事不宁的原因?难保会牵扯出魏青岩来,如今朝中正对魏青岩被封行衍公争议极大,这却又是迎头一棒,对他格外不利。
这事儿魏青岩不会插手。他对侯夫人向来只有冷眼冷语,而侯爷……这却做不得准了!
“如今我也还不能出去,否则我就亲自去见一见她。”林夕落看着姜氏。“莫不如三嫂帮我先通个信儿,我要见一见花妈妈。”
“花妈妈?”姜氏略微惊诧,“她劝得动侯夫人吗?”
“她是侯夫人身边最得力的人了。起码先问问她此事是否可行,然后再寻侯爷商议。”林夕落如此说,姜氏则点了头,“那我自会派人过去递消息,弟妹等着就是了。”
林夕落心中应下,则在思忖这件事情如何办才好……
晚间魏青岩归来,林夕落则与他说起戏楼的事。
魏青岩笑道:“你想听戏?”
“不过是三嫂觉得人多事杂,怕眼睛太多了照顾不过来生是非。”
“那戏楼曾出过命案,后期也无人愿在那里听戏,侯夫人不喜欢戏子一类的花哨欢愉。戏楼便一直封着,如今过去多年,你如若想用,我就去寻侯爷说。”魏青岩这般说,林夕落则嘟着嘴:“出过命案……”
“怎么?你也忌讳?”魏青岩看她。林夕落则侧眼道:“忌讳什么?还是得开戏楼,否则这么多王妃、夫人们哪里应酬得过来!”
魏青岩看她,“那如若我告诉你,小肉滚儿出生那一日,我杀了人呢?”
林夕落瞪眼看他,“真的?”
“你怕吗?”魏青岩反问。林夕落摸着他的大手:“我怕什么?你冲去林府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以血祭奠祖父过世吧,怪不得生个肉滚儿贪睡贪吃的儿子,这样怪癖的爹怎能生出正常的儿子来?”
魏青岩看她不免大笑,“可惜肉滚儿的娘也不是一般的女人。”
林夕落吐舌头一笑,魏青岩则搂上她的腰,林夕落则连忙躲开,“一身肥肉,摸什么?”
魏青岩道:“丰满。”
“明明就是胖。”
“那我也喜欢。”
……
翌日清晨,魏青岩则被魏青羽叫走去“福鼎楼”定满月宴酒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