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绮兰似也觉出自己的话语偏多,更不愿与林夕落单独呆的太久,她虽心里忌恨林夕落,可骨子里也格外怕她。
这可是个毫无顾忌的女人,如若真惹急了她,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林绮兰捂着自己的肚子由丫鬟扶着便往外走,而此时陆陆续续的各府夫人们全都到齐,凑在一起与秦素云谈天,而秦素云也觉得人多事杂,怕林夕落厌烦,故而便起身先去了前厅,全都带着与侯夫人相见叙谈。
胡氏也跟随而去,因稍后的满月仪式要由外祖母来掌事,故而来至此地的夫人们她也要一一答谢。
林夕落琢磨着林绮兰刚刚的话,未过多久,魏青岩则从外进门,行色匆匆,显然有事。
“怎么了?”林夕落纳罕的问,魏青岩将屋中之人都清了出去,随即召唤了薛一。
薛一出现,则跪地回禀道:
“回大人,田松海带了家眷正往此处赶来,并未有外人相随,卑职在侯府四周也有查看,并无异常。”
魏青岩眉头深皱,“那就继续盯着,但凡他有分毫不安的举动立即动手,你刚刚急信传我乃是何事?”
“吴棣也正往此处赶来,可是要拦截他?”薛一说完,魏青岩并不吃惊,淡言道:
“无妨,他今儿是跟着太子一同前来,我自有打算。”
薛一应下后便即刻消失,林夕落看着魏青岩道:
“怎么了?这些人很有问题?”
魏青岩点了头。“田松海前些时日屈膝来向我认错,因为之前有意投奔太子,而今日携带家眷出席还要防上三分,吴棣是太子麾下一位武将。”
林夕落不懂这些,便是道:“我要注意下这二人的家眷?”
魏青岩点了头,摸着她的小圆脸道:
“我会派人盯着,你也要小心些。薛一不合适在这种场合露面,但若出现紧急情况他会动手,你心中有数便好。不要受到惊吓。”
林夕落点了头,“你放心,我会叫着秋翠和秋红在身边守住了。”
二人叙话没有多久。魏青岩便又被宣阳侯派人叫走,乃是太子周青扬与太子妃在路上,要众人齐去相迎。
林夕落听了这般多的繁杂事不免看着小肉滚儿嘀咕道:
“臭小子,你今儿可不许出事……”
魏青岩与齐献王、宣阳侯一同在门口迎接太子的车驾驾临。
远处车行队伍越近,齐献王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因为谁都没有想到周青扬不仅是带了太子妃到,随行的还有林昭仪和十几名宫女,仪仗队伍左右护卫,还有百名皇卫护随,这一副场景声势浩大。显然是刻意要引人注目。
齐献王凝眉讽刺道:
“魏崽子,他这是给你提气呢,太子、太子妃驾到,连昭仪都跟随出行庆贺,你儿子的脸面可真大。本王和众位大臣可是失了礼数了,没把这事儿放置心上,你可别挑理啊!”
魏青岩余光扫他一眼,“今儿风大,王爷别闪了舌头。”
齐献王冷哼的瞪他一眼,却有些心浮气躁。“福陵王怎么还不来?他不应该更早到吗?”
“他为何要最早到?又不是他儿子过满月!”魏青岩讽了一句,齐献王拍着肥硕的肚子道:
“你跟他不是一伙的?宁肯要他那种白脸子也不肯跟本王搭伙儿,谁知你这心眼子是怎么长的!”
魏青岩不语,而此时太子的车驾已经进了侯府大门。
依次停下之后,太子与太子妃从马车上下来,众人齐齐行礼,周青扬则一副诚然笑道:
“本宫今日前来为行衍公之子满月庆贺,众人不必多礼,今日是个喜日子,大家不妨轻快些许,不必顾着规矩……”说罢,他转身看向齐献王:
“皇弟也到了?”
“只比皇兄早到不久。”齐献王不咸不淡的回着话,明显是敷衍之词。
宣阳侯将太子众人引进正堂之中,其上早已摆好了主次之位,而周青扬自然要坐第一主位,齐献王的眼色格外难堪,只在位子上沾了下屁股便道:
“本王谈不惯风花雪月,还是去戏楼看戏,稍后满月礼时再派人去寻本王!”
齐献王则欲率众离去,魏青岩则安抚道:
“还未开场。”
齐献王只得又坐下等候,周青扬只淡笑看他,脸上丝毫不悦之色都没有,与魏青岩道:
“如今你贵为行衍公,又诞下一子,本宫也不知该送你什么了。”
“太子殿下能登门前来便已是庆贺,不敢收礼。”魏青岩语气依旧平淡,周青扬却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