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竖贤嘴角抽搐,可他又能反驳什么呢?胜者为王败者寇,他无权反驳。
“那个谁,冬荷,给我来一碗鱼翅粥。”林竖贤豁然朝着门口喊这一嗓子,脸上狡黠的存着报复。
魏青岩出门至院中挥拳锤炼筋骨,这是每日清晨必修的功课,而林竖贤坐在一旁一碗接一碗的喝,他可是个清官,虽然家中也有厨子,但这等鱼翅粥点寻常可是不舍得吃的,心灵受了极大创伤,总要把损失补回来。
林竖贤口中喝着,豁然对自己有了如此念头格外吃惊!
他以前可是分毫不占人便宜的性子,怎么如今也会有如此无耻的念头?
惊愕之余,林竖贤看着拳拳生风的魏青岩,难不成是被这腹黑的两口子给传染了?
僵滞半晌,林竖贤举着碗道:“再来一碗,对了,换个口味,燕窝粥有吗?”
林夕落此时也已起身,洗漱过后便与魏青岩、林竖贤一同用早饭,得知二人下棋对战一宿,林夕落不知翻了多少个白眼。
早饭过后,林竖贤准备去都察院上职,可未等出门的功夫,就见门口有侍卫前来回禀:“回公爷,皇上传您即刻入宫,如今已有大批皇卫在门口等候,而且亲传皇上口谕,您如若不肯去就绑了您也得去!”
林竖贤嘴角抽搐,林夕落则心头一惊,“这怎么回事?”
魏青岩安抚的握住她的小手,问向侍卫道:“是何人前来?”
“是皇卫首领。”
“请进来。”魏青岩给林竖贤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必焦急前去都察院。
侍卫前去请人进门,林竖贤也皱了眉,“或许是昨晚宫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不会是清算战损的事出来皇上大怒了吧?”
“很有可能。”魏青岩沉思片刻,“或许我要出征了。”
林夕落心头一惊,“不会这么快吧?”虽说魏青岩早就有这个打算,但这也实在太快了,她心里实在有些不知该如何接受。
小手反握住他的大手,林夕落心中涌起不舍。
魏青岩将其搂入怀中安慰道:“又不是第一次见我出征?不必如此伤感,何况我们也是猜测,你不必心慌。”
林竖贤此时也无心吃这等飞醋,一心都在朝事上:“如若皇上要公爷出征,恐怕会软禁太子以示惩戒,齐献王会借助这个势头博些许人脉,公爷的压力也很大,宣阳侯府的压力也很大!”
魏青岩点了点头,“无妨,早已做好这个准备了。”
林竖贤即刻道:“可有我需做的事情?”
魏青岩沉思片刻,点了点头,“如若出征,只要求你做一件事。”
“何事?”
“每隔五天你将朝中之事列明详情交由夕落,由夕落亲自雕信于我。”魏青岩说完,林竖贤点头,“还有呢?”
“仅此一件。”
“必定办到!”林竖贤格外认真,“如今就随公爷一同进宫吧,”
魏青岩回到屋中换上正服,林夕落亲自为他系着衣扣,魏青岩攥着她的手,看着她可怜兮兮的小脸道:“别这样,即便要出征也不会马上就走,还有几日的筹备时间。”
“别安慰我了,我自己想明白就好了。”林夕落轻轻的嘀咕着,可其神色透出的伤感,让魏青岩更为心疼,紧紧的将其抱在怀中。
无声胜有声,林夕落扎在他的怀里体验着这厚实胸膛带来的安稳之感,生怕她一松手,这种感觉便永远不在。
上一次他率军出征,那时她还未成为他的妻,有惦记,有牵挂;
而如今,他是她的男人,她孩子的父亲,除却惦记和牵挂之外还有着惧怕。
战场不是寻常之地,生死由天不由己,谁知未来会如何?
纵使魏青岩告诉她一万遍他会活着回来,林夕落这颗心也绝对不会放得下。
二人依偎许久,侍卫催促几次,魏青岩才放开她带着林竖贤一同进宫。
而此时,齐献王得知太子被禁,皇上急召魏青岩的消息不由得大为惊喜,“本王的机会又来了!又来了!快备马,本王也要进宫!”
“王爷,皇上不会同意您率军出征……”
“放屁!本王才不走,父皇任命魏青岩出征,本王就以命来保他全家平安,为其当好后盾。”齐献王嘿嘿奸笑,“等魏青岩回来之时,恐怕他就逃不开本王的这一条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