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比一般四合院都要宽敞,有资格住进去的,至少也得是半个主子,他这个内总管,在黎家服务多年,也没得过那么大的院子啊。
这个白师傅到底是何许人,竟得他家如此青睐?
“嗯……”黎君点点头,“给她一副香料处西门的钥匙……” 从那儿去铃兰园近,想起穆婉秋不喜欢人看到她那满屋的香料设备,又嘱咐道,“找几个嘴巴严实、托底的人……”
嘴巴张的老大,好半天,黎青才连连点头,“是,奴才这就去办,奴才亲自去帮白师傅搬家。”快步走了出去,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点要把那个白师傅当主子供着。
不一会儿,黎青就返了。
“搬完了……”听道是他的声音,黎君头也没抬。
“白师傅今儿一早就搬出了木槿院……”黎青拱手回道。
“……搬出了木槿院?”黎君候地抬起头,“她去了哪儿?”
黎青一哆嗦,“……曾在西里胡同给她卖了一套四合院。” 战战兢兢地看着黎君的神色。
西里胡同和黎记隔了一条街,他刚才特意打听过,那套四合院的北房竟是五正二耳七大间,整比黎君给准备的铃兰园大一倍,单看这手笔,那个白师傅在曾心中的位置就非同一般,联想起黎君对她的重视,黎青额头立时就见了汗。
果然,黎君脸色瞬间变的青黑。
从没见他这么怒过,黎青吓得后退了两步,“要不……”他哆嗦着手擦擦汗,“奴才去找曾打个商量,带人去帮白师傅再搬?”
屋子静的让黎青感到窒息。
“不用,你下去吧……”直到黎青紧绷的心弦就要断了,黎君冷冷的声音才破冰而来,黎青暗舒了口气,险些跌坐在地上,他连应了几个是,鬼撵似的往外走。
黎君少见地发怒,他可不想就做了炮灰。
“还有……”
快到门口,又被黎君叫住,黎青一个踉跄险些栽倒,他灰白着脸回过身,“还有何吩咐?”声音微微发颤。
“……去和王贵德说一声,让他监督着白师傅,每天按时来黎记上工”
“……要另派活计吗不跳字。想起黎君对穆婉秋的重视,黎青潜意识地觉得这件事他必须问清楚。
“不用……”黎君摇摇头,“她来了就行。”
不知为,明明吓得心惊胆战,黎青听了这话,险些笑出来,他应了声是,推门溜了出去。
听到门被嘭的一声关上,黎君才缓缓地扬起手,握在手心都一枚祖母绿扳指已成了一堆细沙,顺着手掌缓缓地流淌下来,阳光下,升起一道五彩的虹。
……
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黎君伸了个懒腰,一眼瞧见外面白茫茫一片,他起身来的窗前;下雪了,今冬的第一场雪,一夜之间,漫山银装素裹,耀的人睁不开眼。
踩在半尺厚的雪上,听着脚下咯吱咯吱的响声,黎君不觉想起去年腊月在朔阳集上踏雪寻香事儿。
那么神奇的香,竟出自她的妙手。
想起那双空灵的眼,想起那半瓶晶莹剔透的香液,黎君眼底掠过一抹寻味,“能提炼出那么精纯的香液,那个柏叶香秘方到底是她给了黑木,还是黑木给了她?” 想起她身后那个神秘的黑木,想起她的那个秘方连黎家都不肯透露,黎君的好心情一扫而空。
他信步朝摘星阁走去。
摘星阁有五层楼高,仙鹤般屹立在檀香院西侧,登上其中,黎记的全貌尽收眼里,最近没事了,黎君常喜欢来这儿。
望着十几辆马车从正门缓缓驶入香料处,黎君神情一震,“普阳的香料到了,真快,从订货到运送还不到两个半月,只比朔阳慢了半个月,看来以后可以从普阳大量购进了。”一边想着,黎君的目光在香料处大院里寻找起来。
她最喜欢打扫进料车,每次都要收一堆散落的香料,他也最喜欢站在摘星阁上看她每次得了香料后那雀跃的模样。
这次香料的产地不同,她一定高兴。
同一种香料,产地不同,味道也是有差别的。
搜寻了一圈,黎君的脸瞬间黑了下来,“……她今儿没出来?……是没来上工吗不跳字。一撩衣,他纵身跃下摘星阁。
“,您要去哪儿?” 秦健端着壶茶刚刚登上摘星阁,就见黎君跃了下去,忙把茶放到石凳上,秦健扶着栏杆大喊。
黎君早已不见了踪影,望着脚下烟雾缭绕隐在一片白茫茫之中的亭台楼阁,他眨眨眼,嘟囔道,“刚让人端了茶来,他又走了,这么急匆匆的,是去找谁?”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