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女笑“本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陌千城。”
陌千城?这名字倒是有些耳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扭头复望向临柏,没想到他常年冰封的脸蛋,还会对除了我以外的人动容,不禁更加好奇,这陌千城到底是谁?可惜嘴上被下了封音,不能问出口。
只听临柏道:“我等有眼不识泰山,参见妖王。”
天雷滚滚!那“妖王”二字,砸得我浑身又使劲抖了三抖。大师兄说得果然没有错,我就是个祸头子,走到哪儿都能惹事。方才,我居然诅咒妖界的老大嫁不出去,边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又边是佩服我的舌头,纠结十分。
然而,就算是妖王,以我们仙人的身份,大华兄你也不至于如此低声下气对她行礼吧?在心中狐疑他的一反常态。
因为临柏的躬身作揖,叫我和陌千城得了个面对面的机会。陌千城眼高于顶,就算临柏如此放低态度,她大概也只当是普通的修道之人因为她的名头而闻风丧胆。我挑眉,拿小眼睛瞪她,她也挑眉,一脸兴趣盎然。
“你和我打,若赢了,就让你们走:若输了,就跟这只水妖一起,跟我回妖宫吧。”陌千城看我,态度坚定,一锤定音。
临柏自然不会坐视不管,稳如泰山地挡在我跟前说道:“我等只是无名的修仙之徒,甘当妖王的手下败将。您在此收拾手下,让我们打扰了去,实乃无心之过,还请妖王莫要为难我们了。”语气不卑不亢,相当之风度翩翩。我盯着临柏的背影,有一瞬间的倾心,尔后被翻滚的惊异消散,我们哪里是无名的修仙之徒!明明是昆仑墟里的仙人!只苦于自己不能说话,心里急得冒火。
陌千城不再与他废话,朝着我们就洒来许多蓝紫色的huā瓣,那些huā瓣像是长了眼睛,牢牢围住我们。临柏出手,在我身上快速罩了一个保护结界,然后甩着衣袖去挥开那些huā瓣。不多久前,还是看着别人被打,没想到现在就轮到自己了。
临柏的法力没得说,那些huā瓣丝毫近不了我们身,但我觉得他似乎在保留实力。若按照在昆仑墟里,我与他打雪仗时的作风,他应该是二话不说打散那些huā瓣,压过陌千城的风头。而现在虽然huā瓣没有伤到我们,给我的感觉却是他勉力支撑,下一秒可能就会被打败。再说之前临柏也不愿表明我们的〖真〗实身份,我在他后面眼珠子转悠两圈,想不明白他的思路。
“没想到,你这无名小卒也有那么两下子。”陌千城冷笑。
“在下曾听说妖王与修仙之人,也有一些渊源。是友非敌,又何必为难我们。”临柏淡漠回答。
我诧异,陌千坡与修仙之人有些渊源?是什么样的渊源?大师兄常年在昆仑墟里清修,居然还知道妖王和六界的八卦,藏得可真深陌千城的脸上,与我一样有些诧异,大概没料到临柏会说出这样的话,明显感觉到我周围的huā瓣攻势弱了一些。
“你知道的挺多,师承何派?”
“无名小派,不足挂齿。”
两人这还边打边聊上了,我相当无语,转眼看到还在后面挣扎的白衣女子。她看上去温温柔柔,不像是会干坏事的妖精。而且我看妖王,也不是个爱讲道理的主儿,不如趁现在我们与陌千城纠缠,偷偷放了她。
想罢,钻了个空子,偷偷念起凝冰诀,把那白衣水妖唤出来的水珠子变成小冰锥,有力地打向缠绕她的huā瓣。huā瓣被冰锥破坏,片片残碎,一下就没有了生气。那只水妖抓住时机,扭身就逃。
陌千城在我唤出凝冰诀的时候,就注意到水妖那里的情况。与临柏的对掐也停顿,临柏在那档口转头瞪我一眼,复发力将围绕着我们的huā瓣逼退,给陌千城下了个黑手。因为临柏的突袭,陌千城顾不及两头,让水妖安然逃脱。水妖最后还往我这方感激地看了一眼。
“好一个两面派!”陌千城大骂临柏。
临柏是谁,临柏是千年冰山加面瘫啊!如何会被陌千城一句骂人话唬住,淡定回答:“在下无意冒犯,只是妖王本末倒置,现在水妖已逃,妖王不去追么?”
我缩在临柏身后,生怕陌千城骂完他之后来骂我。心中腹诽,大师兄,还以为你转性变热心了呢,特地帮我放走水妖,原来是另有目的的。
按照我大师兄的计划…,陌千城应该转头去追回水妖,毕竟抓住叛逆才是妖王的职责。可惜,我俩都太低估陌千城我行我素的本事。水妖逃走,她只往那消失的方向瞅了一瞬,手上变出更多的huā瓣却是攻向我们这边,势必要与我们一战方休。
“你们既然放走水妖,我也不会轻易饶了你们!”陌千城一句话交代下来,我十分怨念,敢情这回,我弄不好当真可以遛一遛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