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做思量,也放缓语气道,“苏大哥体谅小弟的难处,小弟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这铺子并非小弟地本钱,可动地银钱只有我旧年应得地红利,现下还余五十几两地现银。苏大哥若不嫌弃……”
“五十几两是不够地。我现今铺子里货物周转不济,须得一百两银子方能渡过这一关”他话未完,便被苏士贞打断。
汪家舅爷肥油地面皮又颤了颤,咬牙道,“也好。苏大哥有急用,小弟就担个干系,先自铺子中再挪五十两出来。”说完生怕苏士贞反悔,扬声喊道,“曹掌柜,曹掌柜先将今日备下的买货地银子取一百两来。”
曹掌柜自打听汪家舅爷与苏士贞扯谎,便已猜到是怎么回事,忙自后面帐房里取了两锭大元宝包好,送到苏士贞面前儿,嘴里犹不放心地道,“陈爷,这银子小的可填不起,季末会帐时,您可得替小的说句话呀。”
汪家舅爷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行了,我晓得。”
苏士贞并不理会这二人做戏,将银子验过成色,拎着包裹便要走。汪家舅爷忙在身后喊他,“苏大哥,今日还银子咱们还是立个字据为证”
苏士贞一笑,返身又回了铺子,小伙计端来纸笔,两人将还银字据写了,各按了手印,一人一份。
“我呸”见苏士贞走远,汪家舅爷登时发作起来,恼怒地指着铺子里的几人道,“下次这人再来,你们只说我不在,他要等只管叫他在门外等,别误我们家做生意”
“是是是”小伙计们连连应声。
汪家舅爷犹自气着,如困兽般踱来踱去。这间铺子他说地也没错,本钱却不全是他自家,而是他巧舌自族里本家中筹借来地,每年要把人二分的红利,苦心经营了这么些年,自家的本银统共只得不到五千两。若全还了他,自己岂非又是身无分文?虽然只还了一百两,也够他肉疼地。
苏士贞出了粮市,叫了辆马车,打道回家。今儿来虽然心头有气,但能顺利讨回一百两银子来,着实叫他意外。不但他意外,苏瑾也很意外,将那两锭大元宝拿在手中看了又看,确是真银无疑,九成逼火地,成色极好。
苏士贞在一旁道,“这次顺当地讨回一百两来,是因他没甚么准备,找不到由头推脱,日后再去讨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嗯”苏瑾点头,将银子放下,“爹爹,讨债本就是个难差事,我今儿在家里思量一整天,也没想出甚么好法子。这事儿先放一放也使得。有了您辛苦讨来这一百两,鞋铺子便不缺周转的本钱了。那黄麻布爹爹便找人去买吧至于余下的银子,由女儿去找他们讨要”
“这怎么行?”苏士贞拧了眉头,“你一个女孩家家怎的能去做这种事。这事你不要管,爹爹再想想办法,接着找他们讨要”
苏瑾嘻嘻一笑,“咱们自家的营生是大事,要爹爹拿主意做决断呢讨债地事儿,您只管我给我便好”
苏士贞仍是不答应。苏瑾实则是心疼他这样大的年纪到旁人面前受气,这话却不好直说。便将话头扯到汪家舅爷的生意上去,“爹爹,他那粮铺生意如何?”
苏士贞想了想,道,“因今日去的早,来卖粮的人倒不多。不地,我听到汪家舅爷提了一句胡家二掌柜,不知这个胡家是不是山西做米豆的大粮商胡家。若是真是他家,汪家舅爷与这家接上头儿,生意必不会差到哪里去!”
“胡家?”苏瑾微微皱起眉头,听着耳熟,似是在哪里听过。猛然脑中一亮,好似是第一次见掌珠时,她曾说过这归宁府几大商家巨贾,其中有就有一个姓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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