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黑队的教头,同时也是军机院的总教头甘凌站在队伍后边面无表情。
反观绯心这边,只有服装全都是月白色的,其他颜色都显得有些杂乱。
胡冲跟在整个月白色队伍的最后面,紧张得双唇紧紧地闭在一起,两手不安地来回搓着。
绯心站在自己队伍的前面,手握着腰间的木刀,好像是一块顽铁,不动不移地目视前方站在黑色方阵前面的那个少年,从眼中散发出丝丝冷气。
这是万众瞩目的一场比赛,院长龙渊和副院长屠甸自然也早早地就来到了演武场旁边搭建的台子中,准备主持这一场决定九龙鼎归属的比赛。
除了两位院长,兵部尚书姚彦承和皇城卫戍大臣岳安龙以及一众兵部侍郎武官、各部文官也都坐在了台子上,静静地等候比赛开始的时刻。
屠甸环视了一周,似笑非笑地对龙渊,“为什么我感觉今年皇上明明没来,可是人却只多不少呢?”
龙渊自然知道屠甸想要表达的意思,扭头朝姚彦承的方向看过去,正好迎上了姚彦承看似无意却暗藏锋芒的目光。
四目相接,龙渊和姚彦承同时牵动嘴角,温温和和地笑了一下,然后不着意地将目光转开。
龙渊看向台下黑色和白色相面而站的两支队伍,将身子斜到屠甸的那边,“看看,怎么样?”
屠甸扬了扬下巴,“全在下面呢,自己看呗。姚瑞宁一看就是有备而来,他这次是求稳不求变,吃透了无论绯心的阵法有多么的奇妙,单论队伍里面士兵的素质是无论如何不能和他的玄黑队相比的。你看他每个人身上都带着盾牌和弓箭,很明显是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架势。不过他士兵本身素质很好,也不在乎这一重量。再看月白队,不人怎么样,光是手里的家伙就十分简陋,根本从兵的质量和装备的质量上来讲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屠甸叹了一口气,“是一场硬仗啊。”
“两边用的阵法呢?”龙渊问道。
“姚瑞宁的兵将站位,高大体壮的集中在前面一,看起来用的是传统的锥形变鹤翼的阵法。逼迫绯心和他硬碰硬对冲,以绝对的力量而非技巧来赢得比赛。以两队士兵和装备上的差距,只要白队被包围起来,可以就回天乏术了。”
“哦。”龙渊轻轻应了一声。
“你‘哦’是什么意思?就算绯心这个子总是能给人惊喜,你也不用这么轻视我吧?好歹我浸淫阵法二十年,不博古通今也算可为人师了吧,你就一个‘哦’就把我打发了?”自从在鸣沙城中和龙渊打赌输了之后,屠甸一直耿耿于怀,总是觉得龙渊轻视于他。
“哦。”龙渊又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