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有些话与剿匪无关,可是属下却依旧想要。在这三日中,我二人扮作农夫打扮,在山中经常能够碰到打猎的猎人。尽管云台山的人被称作匪类,可是这些猎人却,从来没有匪徒在云台山出没,反而因为有云岚堂在山中,云台山十多年来从来没有偷盗抢劫的事情发生,很多人家都是夜不闭户。”
“云岚堂?”
“是,云岚堂。”
绯心的眉头皱紧了,如果事情真的像彭峰所,那么朝廷这次来剿匪的目的是什么,明明这些人根本就不是“匪”。
“这件事情不要和任何人起,即使鲁平亲自来问。你只管被熊袭击之后,在山上耽搁了两天,所以才回来晚了。关于云岚堂的事情不要提半个字。明白了吗?”绯心表情凝重地。
“是,将军。”彭峰郑重领命。
当天晚上,绯心把汲圆和曲宁两个人叫到自己的军帐之中,让彭峰把他的所见所闻又重新复述了一遍。
“你们怎么看?”绯心问道。
“就算是山上有妇孺生活,山下百姓都没有受到这个云岚堂的骚扰,可是朝廷认为他是匪,那也只能他们是匪了。”曲宁皱着眉。
“违抗军法,好像是很严重的罪名啊,可是你忍心对那些手无寸铁的人挥刀吗?”汲圆挠了挠脑袋,无措地。
“既然这样,不如……”绯心沉吟着。
“亲眼看看!”曲宁和汲圆同时叫道。
“对了!”两人击掌,为一起想到这个有趣的想法而欢呼高兴。
“可是鲁平那里怎么交代?”曲宁随后想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
三个人沉默下来,普通兵卒擅离职守都可以按照逃兵论处,如果主将突然消失了会怎么样?
“古人讲金蝉脱壳,存其形,完其势。今天我们就也来一个金蝉脱壳!”绯心眼中有光芒在闪动。
“怎么个金蝉脱壳?”曲宁问道。
绯心摆了摆手示意汲圆和曲宁两个人过来,三人凑在一起耳语了一会。
“这也行?”曲宁的眼睛亮了起来。
“老大就是老大……”汲圆满脸陶醉的表情。
第二天晌午时分,鲁平来到了绯心的军帐询问关于受伤的斥候的事情,却被两个守卫拦了下来。
“将军正在闭关思考,命令我们不许打扰。”一个守卫。
鲁平的脸色阴沉下来,语气严厉地,“事关重大,一旦出现军情,你们担受得了吗?”
两个守卫相互对视了一眼,“请侍郎大人稍等,我这就进去请示将军。”
那守卫进去之后不久便走了出来,“侍郎大人,将军有请。”
冷哼了一声,鲁平抚袖进入了军帐之中。
军帐里面并未灯,显得昏暗无比。
一个身穿火红色铠甲的人正端坐在座位上,专注地看着眼前的图志。
“鲁将军,你来了。”那人听到响动,抬起头来。
“这……”鲁平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