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筱与沈霖重归于好,又与庄静隐隐的约定了,便一扫之前的颓废,而她身后的经纪公司杂志社也隐隐的指她是沈霖的正牌女友。何筱从之前媒体都没兴趣报道的颓星到现在的话题女星,只需要几天。
顾曼冷眼看着她起起落落,不由得感叹如今的年轻小女孩往上爬的动力,似乎什么都拦不住她,如杂草一般的往上爬,顶破有些有压力的石头。
她有些担心叶繁,却不料叶繁根本没有将何筱又回到媒体前方当回事,她正在与她的丈夫申请离婚。
“我将离婚申请放在他面前,他嘴巴里像填了一颗鸡蛋,整个人都傻了。”叶繁面上没有即将失婚女人的颓丧,她画着精致的妆容,大红的唇让她格外性感,她的手指上也涂着大红的指甲油,与那贴身黑色连衣裙映衬得她格外冷艳。
“哦?他以为你是开玩笑?”顾曼有些好奇的看了看叶繁手中的离婚申请,叶繁申请的条件很简单,甚至什么都没要,她宁愿净身出户也要离婚。
“他有些恼羞成怒,说一分钱也不给我。”叶繁耸了耸肩,“可是其实我什么都不想要。”她与蒋定森结婚的时候,她便将自己事业上的资产就交给了经纪人打理,如今不说十分丰厚,但是过完此生是不愁的了。
顾曼到现在都认为,蒋定森不是不爱叶繁,但是日子久了,那鲜丽的玫瑰天天摆在家中也少了芬芳,以他的身份,想出去采采别的花也不是难事,“他没有求你?”
“他见我心意已决,便真的慌了,赌咒发誓说不再与别的女人有半分关系。”叶繁看了看自己鲜红的指甲,大家都觉得她说起与蒋定森离婚之意,毫无伤心,便觉得她有些绝情,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这颗心,如破了洞还刮起了北风,凉得很。只是她生性倔强,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的脆弱而已。“我说,可是我觉得他脏。”
顾曼听叶繁如此说,嘴角咧了咧,她能与叶繁做成好朋友,必然是有一部分相似地方的,叶繁说的字字句句,她都深有所感,只拥抱了叶繁一下说:“无论如何,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叶繁听见顾曼说的话,有些舒了一口气,“如今,只有你还站在我身边为我的感受考量了。”其他的人都劝她忍忍,蒋定森又不是不爱她,也愿意为了她低头认错,还为了她赌咒发誓不再有其他的女人。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可是她却什么都不想管,只想留给自己一个清净。
蒋定森找遍了所有人求情,最终找到了顾曼。顾曼与叶繁情同姐妹,他在很多事情上也曾经照顾过顾曼,顾曼与他见面也颇为纠结。顾曼不讨厌蒋定森这个人,他为人颇为绅士,做事也磊落大方,可是若是这绅士对所有女人都绅士,对每次出轨都磊落大方那么就让人有些头疼了。
蒋定森坐在顾曼的对面,有些沉吟的拿起黑咖啡喝了一口:“叶繁真的不会回头了?”
顾曼并不想因为他们关系不错而欺骗他,“你们同床共枕那么多年,你总比我了解她,她的决定能否改变你自己最清楚。”
蒋定森有些激动地握了握双手,“我第一次出轨的时候她并没有制止我,只是与我冷战而已。”
这时候还能推脱责任?若一个男人真的爱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忍心让她狠着心肠将你一点一点的推出她的心房外?“男人的每一次出轨,对于女人来说,都是一场凌迟。”顾曼淡淡的说道,“定森,你在叶繁心中本是一百分,可是你一次一次的活活的将自己作成了零分。”
蒋定森听到这儿,似有所感,想起他与叶繁初婚的时候叶繁曾对他柔情蜜意的说过你是我心中的一百分男子,而如今,他在她心中是零分了。“真的不能转还了么?”他双眼有些泛红。
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蒋定森现在是真的难过了,平常不觉得,可如今让他与叶繁分开,简直是活生生的从他心上挖走一块肉。
“这个问题,你应该问自己,而不是问我。”以顾曼对叶繁的了解,她是不可能回头的,但她却不想在主观的角度去干涉叶繁的感情。
“我知道了。”蒋定森眯了眯眼,将喉头的梗塞咽了下去,“这么多年来,我都忽视了她,如今我会依靠她的心愿来办,只是在此之前,我想再争取争取。”
此时,咖啡厅里想起了黎宏的一首歌,那是据说他写给前女友的,叫愿往事可以重来,顾曼扯了扯唇,男人就是如此,得不到的便是最美好的,叶繁若装聋作哑陪着蒋定森一辈子,必然得不到他的爱与尊敬,她离开了的话,便是他心中永远的红玫瑰了。
顾曼对蒋定森点了点头,“你加油。”
顾曼与蒋定森聊完,除了咖啡厅,便见曹攘在外面等着,她一颗阴郁的心变得明朗起来,大步走上前去揽住了曹攘额手。
蒋定森从玻璃门外看见顾曼与曹攘,心中酸涩,他与叶繁,也曾经是这么相爱的一对,只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