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胖得很可爱。”
顾湄当即呆住。
不仅是她,除了喜滋滋的崔氏之外,包括顾延泽在内的所有人都呆愣当场。
莫非,莫非大长公主和驸马真的是两情相悦?
怎么、怎么可能呢?
真相只有顾乐飞自己清楚。他懂,司马妧那句“胖得很可爱”的内中深意,就是他、很、好、捏。
多么悲催的真相。
可是,他又必须承认,当司马妧回头朝自己微笑的那一刻,他感到十分舒服,十分开心。
她确实是个很特别的女子。虽然她不嫌弃自己的原因比较奇怪,但是……
但是什么呢?
顾乐飞也说不上来。
反正,很开心就对了。
顾乐飞表达开心的方式很简单,便是要把令他开心的人最喜欢的东西送给她。
可是他并不知道司马妧喜欢什么。
“殿下平日喜欢做什么?”晚上皇宫有宴,拜完舅姑后,顾乐飞便趁着还有时间,带司马妧参观一下顾府,以及他以前住的地方。
司马妧做事一向专注,他带她参观,她便十分认真地四处观看,故而顾乐飞突然提出问题,她没来得及思考,只下意识回答:“捏你。”
此话一出,她就觉得貌似不妥,侧头一看,人肉团子的表情果然凝固住,一脸无奈地望着她:“殿下,顾某所指,是除了我之外的爱好。”
他无奈的时候眉毛耷拉,显得十分无辜可爱,好像束手就擒等人来捏一样,司马妧手指发痒,左右看四下无人,便毫不顾忌地捏了上去。一边捏来捏去,一边答道:“除此之外,我也不知道自己有何爱好。若非要说,美酒、宝马、兵器,这些物什我较为偏爱。”
感觉自己的脸像面团一样在她手下搓圆捏扁,无奈至极的顾乐飞伸手一指槐花树下,道:“如此,殿下不妨尝尝我亲自酿的青梅酒,还埋了几坛在树下未取出。昨日匆忙,没来得及让殿下品尝。”
“是么?青梅酒?”司马妧眼睛一亮:“我很喜欢。”她是喝过这种酒的,河西走廊上的商路那样繁华,货物繁多,千奇百怪,她所见识过的比镐京人多得多。
听闻她喜欢,顾乐飞心中微微一松:“还请殿下放开我,顾某这就去为殿下挖出来。”
“哦,那……好吧。”司马妧依依不舍地放开人肉团子,得到喘息之机的顾乐飞迈开短腿,一路飞跑。快速拿了小锄和酒盏来,挖出记忆中方位的酒坛子,倒入酒盏,递给司马妧。
司马妧先闻了一下:“酒香甘醇清冽,是好酒。小白,你这酒的青梅所浸泡的酒浆度数不低,是从身毒来的制酒法?”
顾乐飞点了点头,本想赞一句殿下果然识货,可是突然觉得她的话似乎哪里不对。
“殿下叫我……小白?”顾乐飞愣愣地问,他感觉面前人的手又在自己身上捏来揉去了,司马妧理所应当道:“对啊,我听见大伯如此叫你,可是你的小名?倒是十分贴切呢。”又白又嫩皮肤好,松松软软手感棒。
“确是……顾某的小名,不过……”顾乐飞面有难色,他真的不喜欢“小白”,很像猫猫狗狗这等宠物名,当司马妧叫出来的时候,这种感觉就更加浓了。
一想到日后她一边唤自己小白,一边对自己上下其手摸来捏去的场景,顾乐飞不由得背脊一寒,忽觉前途黑暗,日月无光。
而在院墙的一扇花窗前,假装自己路过的顾晚词瞥见了院内的长公主和哥哥,先前奉茶的时候她便直觉哥哥和公主间气氛微妙古怪,怀疑哥哥有难言之隐的她想借此机会看出真相。
从她的角度能司马妧的侧面和顾乐飞的背影。两人正在品酒,没有异常,而且总是没什么表情的长公主居然勾着唇角,好像在笑,她的手一直在自己哥哥身上动来动去。顾晚词一时害羞,不敢细看,匆匆走掉,可是心里一直印着这一幕,疑惑万分——
莫非,莫非大长公主青天白日的,竟然就敢调/戏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