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好她,走吧,我们先不回宫,去蕙兰楼”蓝嫔昨个儿着了风寒,今个请安都让宫女来告了假,可见是有些严重的,南木萱不由想着去看看。
南木萱刚一进蕙兰楼的地界,就有人去禀告蓝嫔去了,南木萱走着走着就闻到了似有若无的药味,越往里走,药味越浓,南木萱不由耸了耸鼻子,这药味可真是有够刺鼻的,南木萱诧异,蓝嫔这风寒莫不是很严重。
很快蓝嫔的大太监福宝和宫女初夏都迎了过来,见礼毕,福宝不由说道“暄主子这心意,我们主子都知道,只是主子说,她风寒严重,太医开的药熬出来味道又重,主子也怕过了病气给暄容华,少不得要不顾待客之道让容华快快回去了”
初夏也道“主子说暄容华的情谊她都记在心里呢,等主子病好了,再去云香阁找暄主子一处说话,如今是不便利了。望暄容华不要见怪”
南木萱闻言脚步微停,皱眉问道“你们主子病的很重?”不过是个偶感风寒,怎么竟是连人都不见了,而且这7月的天气怎么就能偶感风寒,南木萱不由起了一丝疑心
“太医说是病症来的急,所以用药就重了些,倒也不是多严重”初夏这般接到
“不严重就好,告诉你们主子安心养病,缺什么少什么的尽管告诉我,只要云香阁有的,必不吝啬,我就先回去了”南木萱也不好问的太多,这般客套完就带着一些怀疑领着人走了。
“人走了?” 黄花梨木祥云纹路的架子床上,往日容貌妍丽的蓝嫔此刻苍白着脸色,轻声开口,她那原本凝脂般的面孔上竟是布满星星点点的小红疙瘩,虽不至于让人看了恐怖也着实难以直视。
“走了,暄容华问了一句主子的病情是不是很重,奴婢只说是病症来的急,所以用药就重了些,并不是多严重,暄容华便交代了几句就带人走了”初夏尽职的答道
“嗯”蓝嫔只轻轻答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挥了挥手示意初夏退下去。
初夏一出来,福宝就迎了上来,两人嘀嘀咕咕的说着主子的情况,福宝不由问道“主子怎么不把这事告诉暄容华,怎么说也算是有个商量的人”
虽说这宫里人情淡漠。可主子和暄容华自进宫以来就一向交好,此刻出了事,多个人便多份力,当初暄主子落水,主子不也很是照应,如今主子出了事,告诉暄容华也没什么,何况暄容华如今深受皇宠,好些事情查起来也方便。
初夏摇头,她是从小就待在蓝嫔身边的人,对主子更了解“主子那么骄傲的人,哪里会以如今这副面貌见暄容华”何况,谁敢保证这宫里交好的人就一定是个好的,且主子用药一事也不好说,但这些她自然不会和福宝说。
南木萱回到云香阁的时候竟是看到了楚瑾的御驾,御驾都在了,人一定是在屋子里了,南木萱赶紧进屋,果然,楚瑾正一个人坐在软塌上看书,赵德福就在下面站着。
听到响动,楚瑾也没抬头,南木萱连忙行礼问安,笑着道“皇上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一会,你这是去哪了”楚瑾眼不离书,淡淡的问道
“去了蕙兰楼一趟,臣妾听说蓝姐姐病了,就去看看”南木萱如实回道
“蓝嫔病了?”
“嗯,说是偶染了风寒,臣妾去的时候,满院子的药味,也不知道太医给开了什么药,可刺鼻了,可怜的蓝姐姐”南木萱上前坐到楚瑾身边,边给楚瑾倒茶边说道
不等楚瑾答话,便又笑着道“皇上怎么又看起这话本子了”南木萱很讨厌和楚瑾议论他其他的女人,无关是谁,她提上那么一句让楚瑾知道蓝嫔病了也算尽心,其他的,她没那么圣母
楚瑾对蓝嫔病了一事也没那么在意,只是见小女人这般快速的转换话题不由失笑,他早就发现这女人骨子里有股小醋劲,每次在她这只要是和其他女人有关的话题,她说不上三句必是会像今这般转移话题。
既不会给谁上眼药,也不会给谁说好话,更不会和他展示什么姐妹之情,就是提起皇后也照样表示那么一副不愿提及的神色,这醋劲还真是……她还自以为藏的好,殊不知他早就看出来了。
奇怪的是他相当喜欢看她每次的这般模样,楚瑾不由放下手中的书,把话题转了回去,语带关切道“蓝嫔的病很严重吗?你可看到了她?”
在她面前问别的女人,她明明都转了话题,竟然都不回答她的话,很不尊重人好不好,尼玛,真是渣男,不过南木萱还是如是答道“臣妾也不知道,蓝姐姐说怕过了病气给我,没让我进去,皇上你还没告诉人家怎么又看起话本子了,臣妾记得我把它放起来了,皇上你是怎么找到的?”
楚瑾大笑,点了点南木萱的额头,语气宠溺道“蓝嫔病了你也不好好和朕说说,怎么就盯上一个话本子不放了,你这个小醋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