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心吧，落霜。他是一代帝王，要多少女人没有？即使是本宫去世了，他依旧可以寻觅下一个，一生一世他有多少女子？你杀得了本宫一个，你杀得了全部么？”宛柔莞尔一笑，眉间似有一丝哀怨，却话中如同裹着一把无形的利剑，贯穿着落霜的心口。

皇甫锦从前虽然很少近女色，却也不代表没有女人。除了落殇，还有两个妃子。当时落殇还在宫内，虽然他们因为身份的原因，很少相见。但是偶尔落霜会偷偷的去探视落殇，每每都看到她愁眉苦脸。

问过她原因，虽然落殇总是不说，但她爱着皇甫锦。一旦爱上了一个博爱的帝王，就是女人最悲哀的事情。而落殇的占有欲很强，见着自己爱的男人偶尔会宠爱别的女子，心里自然也不好受。这些事情，落霜都明白。以至于宛柔如今的话，戳到了她心底的痛处。

“他对你，始终是特别的。甚至于他可以为了身入险境，与我的姐姐对峙，与她厮杀。他甚至为了你，亲手杀了她！”落霜的情绪激动，握着利剑的手微微用力，宛柔那白嫩的肌肤立即渗出鲜红的血液。

虽然疼痛，可是她始终银牙紧咬，不肯屈服喊疼，而是挑衅那般说道：“如此，那你就快些杀了本宫，好让皇甫锦痛恨终身吧！”

她第一次那么恨自己，恨自己的无能。一次又一次落入贼人之手，用以要挟皇甫锦。上次他为了自己，差点葬身火海。那么这次呢？他又会经历何种可怕的事情？

宛柔不敢去想象。他的内伤都还没有完全康复，与其选择给他带来麻烦，还不如就此让她杀了自己，一了百了。

“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我只是要让他亲眼看着你，看着你死在我面前，好承受与我承受过的失去至亲至爱的痛！”落霜眸子微阖，周身泛着一丝阴冷的气息。

“你不能杀她。”突然她们两人都被撞破门的声音给吸引，落霜更是打起满分的戒备。回头却看到满身是血的卫游破门而入，便倒在地上，捂着腰侧，焦急的喊道。

“卫游！”她急忙丢开手中的利剑，跑到躺在冰冷地面的卫游身边。伤口因为他及时点穴止血而停止了血液的涌出，脸色却是可怕的青白。

“卫游，你怎么会伤得这样重。对不起，我以为你对付得了，才让你去……对不起，卫游，对不起。”落霜将卫游拥入怀中，自己的脸和手，甚至胸前的衣衫都染上了属于他的血迹，让她心底没由来的一阵慌乱。

“你与其在这里哭丧那般，还不如赶快带他去治疗。”宛柔轻哧一笑，带着一丝嘲讽地提醒着落霜。

“你闭嘴！”落霜向宛柔投来一抹狠戾的眼神，周身泛起杀气。虽然宛柔感觉到那些压逼感，却仍旧直起身子，冷冷地说道：“本宫只是好心奉劝你，若你想他死，就可以把本宫的话当耳边风。”

落霜知道先救活受了重伤的卫游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也不再与宛柔争辩，小心翼翼地托起他的身子，就想帮他治疗伤口。

“答应我，不要杀她，不要报复。”卫游却用尽全身的力量，按住了落霜的手，一字一句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