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了看,只见那镖师放下酒杯,说到:“梵净宗一自许,这次到要看看那些和尚如何做了。”
那同桌的汉子立刻到:“能怎么做?当然是要以我们贵州为重了,这事明眼人谁看不出来?武当治下的金刚门被灭,关咱们贵州个屁事?那些大……那些人是为了什么,是个人就明白。”说话之人显然是顾及到了那些大派的耳目,此时的话也是含糊了起来。
四下里看了看,见没什么人去注意他,方才喝了口酒,这谈论也暂时静了下来。
行云见状心下一顿,他们这样的表现,正是说明了大派在这些人心中的地位,可不仅仅是尊敬。
“这是畏惧吗?”行云皱了皱眉头。
“客官,您里面请,座位不多了,只有靠窗那桌还有空闲,您便将就将就如何?”听这声音,自然是又有客人上了门来。
说话间,店小二已是引了一人到行云这桌,那人长相普通,中等年龄。约摸有五十许岁,眉宇间杀机浓重,这时正与行云对了一眼。
那人对行云一脸的病容十分不屑,只是此时就这么一桌有空位了,冷哼了一声,坐了下来到。
行云到是心下暗到:“这人武功还不错,到是不比我的木莲子师父差多少了,只是这人好大的杀气,也不知为何?”可转念一想自己年纪轻轻竟然评论人家的武功“还不错”,行云暗自摇了摇头,要知道那人的武功已经是几乎到了剑罡级的顶峰,放在这江湖中,已经是无疑的高手了。
行云正想间,那小二还在一个劲的招呼,那人一皱眉头喝到:“罗嗦!”
杀气!行云猛的一醒。
行云很少遇到这样满身杀气的人,眼前这个中年人身上的杀气就好象藏不住似的,随着那一句罗嗦,更是杀气大放,以行云的武功到没怎么在意,可那小二却是吓的腿都软了,张着口,说不出话来,就差软在地上了。
本来他今天得了行云的银子,来回跑的更是卖力,一心多伺候好了客人再得些赏赐,哪知道刚遇到个大方人,接着又遇到个杀星,立时吓的脑中反应全无,只知傻站在那里,两腿止不住的哆嗦。
周围的人也是感觉到了那人的杀气,虽然距离一远,杀气便弱了,可周围几桌的人仍然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
就在这时,那和尚放下了筷子,双手合十到:“阿弥陀佛,施主好重的杀气。”
此话一出,那人立刻将目光扫了过来,眉头不自觉的一皱,行云看在眼里,明白他在疑惑什么,这个和尚究竟会不会武功完全看不出来,而且如此冷静沉着,怎么看,怎么觉得此人不简单。
“这周围大的门派里有和尚的也只有梵净宗了,莫非这和尚是梵净宗的门下?”行云心中一动,越想越觉得是。
那和尚此时也不再吃面,而是对那个中年人说到:“施主如此杀气腾腾,恐怕是要去寻仇?”
行云心下暗到:“这和尚好是胆大,就算他是梵净宗的,可眼前这人的武功相当了得,问的这么直接,不是自寻烦恼么?”
正想间,那中年人冷冷的到:“是又如何?”
那和尚微微一笑到:“杀人终是不好,如果贫僧知道了施主是要去寻仇的,那自当立刻阻止,以免又生惨剧。”
那人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一副嗤之以鼻的神态到:“你也不问问我为什么去寻仇,便要阻止我,真是好笑,要是我去找恶人寻仇,你也阻止?”说着杀气更盛!
那和尚仍然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到:“施主怎知谁是恶人?恶人与否不是一二人就能定的,便好象那金刚门被灭,武当找铜仁帮要人,却也不过是要去审问个究竟,而非直接将他定为恶人,大派尚且如此,何况施主?”
那中年人再是无法忍住心中怒气,怒声到:“总比你这个和尚清楚!”
说着伸了过掌来,一把将那和尚提在空中到:“要不是我师门有严令,现在便一掌毙了你这多口的和尚!”说罢将那和尚朝窗外丢了去,窗户本是开着,和尚直接就被贯了出当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