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第三个呢?”雪女问道,也想知道是哪个太后。
“赵惠文王后,也就是现在的赵国太后,当年邯郸大战事赵太后亲自登城楼为将士补衣做饭,二今她成为赵国太后。但如今的赵国青黄不接,大将赵奢已死,文臣蔺相如为入,就连平原君也病倒,整个赵国唯一可用之人也是已经八十的廉颇,而就是这样的局面,赵太后也要顶在前面去支持住廉颇老将军。同时敢用年轻的李牧为将守雁门关,一战杀得边关血流不止,匈奴不敢再踏入中原一步,雁门关外人头铸京观百余座。至今无人敢夜间外出撒尿。所以我认为赵太后也可当的七国太后。”李海默说道。
“赵王昏聩,有大将而不用,听信谗言,逼得老太后不得不出来为老将大将守住后方,丢尽了赵武灵王的脸。”老妇人怨愤的说道。
“那最后一位呢,公子快说,今天的酒钱我请了。”掌柜的也溜了出来坐在一边崔道。
“最后一位则是齐国当今太后君王后。”李海默说道,然后看着老妇人的变化,只见老妇人先是一愣,然后是惊喜。
“何解?”掌柜问道,也是很开心,七国四公子有我们齐国,七国四太后还有我们齐国。
“很简单,齐国自田单复国至今多久了?可还曾经历过战事,可曾加过赋税徭役?临淄城人口近百万,乃七国第一大城,举手遮天,行走肩碰肩,这是谁的功劳,齐王建还是君王后,不用我多说了吧。”李海默说道。
“我听说儒家并不喜君王后,认为她德行有亏。”雪女不合时宜的说了一句。老妇人也神色黯然。
“只能说太史敫太过于重礼而忽略了儒家本意。儒之一字,人之所需,那什么是人需要的?金钱,地位还是香车美女,华服珠宝?又或者是脸面礼仪?其实都不是,人需要什么?首先是解决自己的温饱,只有解决了温饱,人才会去考虑其他,解决温饱以后呢,我们需要什么,是不是要保证我们的生命安全,保证我们的钱财安全,保证我们不生病不受伤不出意外。”李海默看着四周,不仅仅是宾客,还有了许多儒生。
“所以我们首先需要的就是保证我们的温饱和安全,那么在这些有了解决以后呢,我们需要什么?雪女你告诉我等你不用担心温饱并且生命安全也有了保障以后,你需要什么?”李海默看着雪女问道。
雪女想了一会儿才红着脸说道:“有人关心,有人爱护。”
“对,就是这样,当着这都得到解决之后,我们需要的是有家人的关心,有朋友的关注,有妻子丈夫的疼爱,因为我们需要有个家。”李海默说道,然后发现不少人恍然大悟,眼眶发红。
“当我们有了家以后,我们需要什么?掌柜的,你说我进门就朝你吐口水,你还会欢迎我么?”李海默问道。
“我不拿刀砍死你就不错了,还想欢迎你。”掌柜的笑着说道。
“你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么?”李海默单位道。
掌柜的摇了摇头,所有人也都在想,这不是本能反应么?有什么为什么的。
“因为我们在有了前面的东西以后,我们需要别人的尊重,同时也要去尊重别人。这些年我们走南闯北去过很多城市,见过很多人,那我问你们,对于路上马车很冲直撞,你们有什么办法杜绝这种现象发生?”李海默问道
“颁布法令,加大刑法力度!”老妇人说道。
“真的有效么?王公贵族子弟谁人会在乎这个?”李海默说道,所有人也都点头。
“但是我在一个忘了名的县城见到过,他们不用任何法令就完美的解决了这个问题。”李海默说道。
“什么办法?”所有人问道。
李海默看向其中一个锦衣青年,然后说道:“这位公子,如果你骑马疾行在管道上路过一个水潭,而水潭边上有两个老农,你会停下来牵马走过去么?”
青年脸一红,低声说道:“不会。”
“不用不好意思,相信大部分人都不会,但是如果那两个老农远远看到你之后,在路边跟你行了一礼让你先过呢?”李海默又问到。
“那我会停下马,让他们先过。”青年想了想说道。
“所以这就是那个县城的做法,他们县学要求所有学子学习这门礼仪,在路上遇到车马的就停下先行礼,等车马过后再复行,于是不管是当地的车马还是外来的车马,在当地都是缓车慢行,但他们根本没有法令约束。”李海默说道。
“这就是因为每个人都需要尊重。”李海默说道。
“说的好!学了这么多年儒家,至今才明白,原来这才是儒家,先生当的我等一拜。”一群儒生走了上来,十分庄重的行了一礼。
“不用着急,之前的那些说的都只是儒生,而真正的国士无双,大儒是什么?那就是在这些基础之上,去实现自己的抱负,将自己的能力最大化,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说的就是这个,也是人在前四个需要得到满足以后的最高要求,那就是自我理想和价值实现的需求。能够使得五者得到满足,就是真正的儒。”李海默说道。
“多谢先生指点。”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以儒家之礼向他行先生之力。
“所以回到最初的问题,君王后与其父太史敫,究竟谁对谁错呢?”李海默反问众人。
“都没有错,却都有错。”李海默说道。
“君王后错在未经媒妁之言而私自成亲,在这件事里,老杜人你认为君王后错在哪里?”李海默问道。
“错在没有尊重她的父亲。”老妇人说道。
“大错特错,你知道一个父亲最在乎的是什么吗?君王后得做法将一个父亲的一切都给摧毁了,君王后离家出走,她的温饱,她的安全,都是太史敫最担心的,然后还将本来完整的一个家给拆散了,最后才是把父亲的尊严践踏了,同时太史敫坐位齐国太史,一生的清白抱负也斗毁于一旦。所以君王后的做法,将太史敫的所有需求全都毁了。”李海默说道。
老妇人眼泪不停的落下,原来自己当初的任性,将父亲得一生都给毁了。
“如果君王后能留书出走,走了以后时常有口信报平安,有话语告知太史敫自己有了丈夫的关爱,然后然后齐王登门下聘,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李海默说道。
“但是太史敫没有错么?君王后是他的女儿是没有错,男儿志在四方,女子也需要爱人,他能给的是父亲的爱,但是君王后也有入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结果作为父亲,只因为一个媒妁之言,因为女儿对自己的不尊重,而去放弃了自己的家庭,至死不让这个家重圆,也导致了君王后一生的痛苦。只因为他分错了需要的先后顺序,才导致就君王后和他自己后半生的凄凉。所以说,一句活该其实也不为过。”李海默说道。
“而且君王后最大的错在于,至今不回家看一眼,给老父亲上一炷香,不要跟我说什么家不给,儒家不让。实际不过是拉不下脸去求儒家。求乡里人。以君王后如今的权势,整个齐国又有谁敢阻拦?但是终究是自己家长老父坟前,这样做终究是不合适。那就从城外十里亭,三拜九叩而归,君王后年老,齐王建代为行礼,试问天下那个儒家敢阻挡女儿给父亲坟前上香,只要君王后敢做,谁敢阻挡,有一个算一个,看看本公子的剑是否不利了。”李海默说道。
“对,我们看看那个儒家敢阻挡,我们就去将荀夫子请出来。”一群人也都热血上涌。